第4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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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就不能是兄妹吗?朋友也行啊,哈亚德很乐意用肉体报答解救他的天使。房子的主人对着那女孩儿低头亲了亲,她将脸往更深处埋去。他们两这动作的亲热看起来没什么他插手的余地,而且还挺有感情——啧,他们是一夜情也行啊。
  贝莉儿倏地惊醒过来,她一夜没睡好。旁边那家伙发高烧昏迷,总不能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搬到别的地方去,所以就只好把玛利多诺多尔的铺盖让给他,而公举过来和她一起睡。她是有点别扭,但玛利多诺多尔不爽一天了。二人世界就这么被毁了,从他的车里拖出来的不请自来的这个家伙,天知道他是从哪个粪坑里爬出来的,一身的汗臭味儿和血腥气,摸在手上到处是土和灰,比当初救那条狗还要臭。
  他毫不客气地翻看了他的随身证件信息,和管家通了电话确认他的身份。这里还能收到一点点信号,用很慢的速度刷出来推特,肌肉纠结笑容不良的男人叼着烟背着大背包,在山下那个小镇的一座树林前歪着大拇指合了个影,看起来是正准备要进山——日期写着24日。
  25日就暴雪了,他是有病吗?专挑这种日子往山里钻?钻了怎么没死在那里,还要跑出来打扰他们的甜蜜二人世界?玛利多诺多尔想宰了他,他还得和贝莉儿一起把他用力推上雪童车,开回去,这么重的重量,车子开不上车库前的雪坡,所以只能把他拉到房子前吊着窗帘塞进去。
  他们不得不睡在一起,一起分享一床被子,好把铺盖让给伤患。其实壁炉边的空间挤挤是够三个人,但玛利多诺多尔显然不肯和这个臭气熏天的伤患一起睡,他当然也不会肯让贝莉儿睡在他们中间,他甚至不肯让她给他擦身,他自己捏着鼻子拿布给他擦了一下看起来也不怎么仔细。
  贝莉儿:emmmm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实在紧张,但是玛利多诺多尔在她身边躺下来的时候还是臭着脸的,他一晚上明显话少了许多,不爽的要死,她也觉得很抱歉,但是路边看到一个病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儿荒山野岭的也没地方叫救护车啊?她莫名觉得有点对不起公举,所以……嗯,也是主动提出了要不一起睡的提议,反正在小木屋那时也差不多,除了没有分享同一床被子。
  他们关了灯,在黑暗中躺下,贝莉儿紧绷着,感觉近在咫尺的那具温热的身体。凑得这么近才能闻到他身上是有味道的,她说不来,那种独属于男性的气味……身后有手环过来,和脸上不爽的神情完全不同的温柔,轻而坚定地将她揽向他。他知道她紧张,但是在黑暗之中,壁炉那点火光之中,看着的都是阴影。贝莉儿只听见他说:“莉莉good night。”
  睫毛在她脸上眨了眨,她僵硬地扶着他的胸口,保持距离,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将这个怀抱合围,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和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她就睡了,但是睡得一点也不good,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和她躺在同一床被子里,嗯,emmm,嘤嘤嘤还有他身上没法忽视的那个动静,虽然他自己本人没什么动静qaq,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一晚上慌张的不行。她后来实在困才睡实了一下,听见声音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反应过来倏地爬起来:“玛多!”
  那个病人醒了吗?他看起来不太好,他睡得比玛利多诺多尔当初的时间还长。她越过玛利多诺多尔看见那个男人果然醒了,灰蓝色的眼睛看见她弯出一个啊久别相识的笑。
  竟敢明目张胆地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花儿,玛利多诺多尔回过头对着哈亚德就是一个冷漠的死亡凝视。“我听得懂德语,”那个混蛋变脸得毫无违和,继续对他维持着礼貌不变的笑容。他冷冷地问:“你是谁?”
  你不是都看了老子的证件吗?没准连推特和军方注册码都查过了。哈亚德笑容满面的自我介绍:“哈亚德·沃尔登。”这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眼睛彼此对上的第一秒就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定互相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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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房子里有病人,贝莉儿这两顿煮的稀饭。稀饭需要点时间,她忙着给哈亚德装水,让他好清理一下自己。温泉水不行,得烧一锅滚水。哈亚德坐起来的时候身上还直掉渣子,急救箱已经翻出来打开在旁边任他取用,玛利多诺多尔环着胸站在那里审问犯人。
  “为什么24日上来?你不知道25日有暴雪吗?”
  “开发路线总得测试一下极限环境吧?我这种经验丰富的遇险总好过有些白痴什么都不想的往山里跑,对我来说这反而是个好机会。”面对这种质疑男人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对贝莉儿感激地道谢:“thank you。”贝莉儿也冲他笑笑,他看起来可一点没有自己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想地往山里跑的白痴”的自觉。
  哈亚德看了下腿上的伤口,仍被包扎着,没拆开过。让他比较满意的是玛利多诺多尔会帮忙贝莉儿给他倒水,他有一种莫名赢了的爽感,雄性狭路相逢的那种爽感。玛利多诺多尔看出他的疑惑:“我检查过你的伤口,看起来没有变色,也止血了,而我们两个没有医疗技能,未必比你处理得好。”
  这是真的,他腿上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长长的一条,似乎很不规则,用浸血的绷带紧紧裹着,上面覆着已经变色的药物。从腿上末端露出一条线头,他甚至自己将伤口缝了起来。哈亚德轻车熟路地拆开绷带,一股刺鼻的药味和血腥气升起来。贝莉儿都不敢看,那个伤看起来相当血肉模糊,刺眼可怖,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受的伤,怎么在暴风雪中熬过来,怎么跑过来躲在车里的。
  她发现他的时候他在发高烧,他用手上的一个戒指敲着,引起她的注意力,确定她发现他以后他才放心地晕过去。玛利多诺多尔拍了照片,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传出去,家庭医生断定是伤口引起的虚弱,让他们给他口服消炎药物。但是由于伤被他自己缝起来了,照片上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导致的撕裂。
  哈亚德相当利落地拧干毛巾给伤口周围擦拭,那一定很痛,他停了一下,贝莉儿赶忙说:“careful。”灰蓝的眼睛朝她露出感激俏皮的笑:“thank you,angel lady。”贝莉儿愣了愣,都没反应过来。玛利多诺多尔在她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两个男人各色的眼睛对视目光在空中有一下无形的交锋。哈亚德嘶了一声,伤口太痛,新鲜的血从线口里渗出来,他自然地低下头给伤上药。
  那动作都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没退烧的虚弱病人。他的身体素质好得惊人,才睡了一天那样子竟然看起来简直安然无恙。惬意淡定的笑容,纠结的肌肉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就是……就是臭了点。玛利多诺多尔将给他吃过的药放在他面前,哈亚德拿起来看了一下表示知道了。“多谢。”
  “不用客气,你不是我的客人。”
  “啊,不过还是多谢。”
  “你知道这里是私人领域吧。”
  “我来之前查过地图和日志。请您放心,我是很注意这一块范围的,我的路线和您的私人领域绝无一点交接。”
  “但你还是来了。”
  “啊,遇险的时候总不能看着有人的地方都不过去自救一下吧,我相信您足够宽宏大量,先生?”
  玛利多诺多尔和贝莉儿事后推测哈亚德应该是从山壁那边翻过来的,不是小木屋,正好相反,根据脚印和血迹看他应该是想过去,但浮桥上结了厚厚的冰和雪,他行动不便,不得不放弃,回车里躲起来休息。他们不确定他1号是不是就已经在这里了,防雪眼镜毕竟是墨镜的一种,对许多物体辨识度都会下降,玛利多诺多尔主要不爽要是这家伙当时就在这里了,看着他们两个高高兴兴地滑雪,那感觉也太恶心了。
  哈亚德之后的说明证实了这一点。
  “我在暴风雪中找了个山洞,不过事后出了点意外,腿上撕了个口子。”玛利多诺多尔一边听一边在电脑上打着给贝莉儿翻译,让她也能有参与感,贝莉儿其实有点尴尬,她语言不通其实没必要硬尬在这里的,但是如果她不在这里看起来这两个男人能打起来——我是说,气氛上。玛利多诺多尔看他不爽,哈亚德明显没把他当回事。他的笑容和语气都挺有礼貌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让人感觉不爽,要是对比一下他面对贝莉儿那明显真诚热情得多了的态度,感觉就更让人不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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