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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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起看书,多温馨。
  只可惜,这种虚假的场面根本撑不了多久,细腻滑滑的肌肤钻得他心痒,欠身,大手解开领口只管往下去,用力揉搓。她如果就这么继续干活儿也就算了,要是敢嫌弃反抗,他立刻捞起她来就嘬,书啊字典都扔一边去,就地镇压。
  桌边的地毯很厚,房间里空调很足,压着她他无所顾忌,可她会叫,说忙,说真的忙。那个时候,他哪里听得进去,越叫,越狠,咬她,为所欲为,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挤压掉她最后一点的耐心和时间……
  之前所谓的甜蜜、热烈,都变成再也不能碰的记忆,像她额头的纱布和那下面他亲眼看着一针一针扎下去、勾起来缝合的伤口,永远在心里留下了疤。
  那一天,他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晕血、晕针、晕白色……
  忍不住又心悸,抱紧她用力吸了一口,这才安稳。小丫头真的特好闻,哪怕带了药味,也是家的味道。
  其实家究竟该是什么味道,南嘉树也不是很清楚,从小到大,老妈比老爸还忙,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顿饭都很难得。从全托幼儿园出来,他就挂了钥匙,家里的厨房挂面是常备的,后来是方便面,再后来他就被远送南方。
  一个人,一直是一个人,不管房子里有多少个房间,都是单身宿舍,直到,房子里有了她。每次一回来,开门就是热热的饭菜香,压过冷清的空气清新剂,特别暖和。喷香的骨头汤、小笼包,他爱吃的她都会做,他不爱吃的,像以前从来不碰的南瓜,也被她的小手捏得软软的、糯糯的,炸成小饼让他爱吃。
  晚上,洗得香喷喷的被他摁在被子里,一觉睡得心满意足。
  她的味道就是他的家。
  南嘉树低头,凑近她领口,小脸虽然凉,可身子是热的,香香的,“你已经洗了澡了啊?嗯?不等我。”
  他蹭在她颈窝,好痒,苗伊缩了一下,泪吧嗒就掉了出来。
  他什么都没有了……
  房子。从现在开始,除了家具、被褥和衣服,这里的一切都属于银行。而且,二次抵押贷款利息高,她一年的薪水加奖金也不够的,更不要说本金。
  股票。上午她靠在他身边一起看股票数据、资金报表,听他分析,等她午睡醒来,已经全卖了。她不懂股票,可她听说过,茅台股是不能卖的。难怪蒋航宇听说全没了,忽然就把领口扯开……
  车。她不知道大越野原价是多少,可是看严栋和炎彬两个人争抢的样子,绝不会只是出于兄弟义气,一定赔了很多。
  船。她以前都不知道他有船,第一次听说他还有个“海上浪的计划”,不过现在……都没有了。
  最后的最后……表。相比彪悍的越野车,他更喜欢表,精心保养,不单是为了炫酷,还因为他是个工程师,而且是常驻现场的总工程师。高危行业,现场是不允许用手机的,每个下现场的人都会有一块手表。他的手表上有世界时区、经纬度、月相、计时等等各种功能,他可以没有手机,可是不能没有手表。眼睁睁看他把表褪下,苗伊狠狠吸了口气,差点哭出声。
  倾家荡产,什么都没了……现在只有t恤,眼镜,连烧包的样子都没有了……
  泪珠挂在腮边,被他的拇指抹去,大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揉捏,“说,为什么哭?”
  “……嗯,”苗伊抽泣着吸了口气,很想抱着他哭,可是她不敢,嗯了一声也不敢说。
  那天在医院,她哭了好久,把这十年的积攒通通哭了出来,筋疲力尽,也第一次……尝到了他的泪,心,真的要疼死了,那一刻,她想要他,想保护他,哪怕献出她自己,尊严,生命,一切……
  一整夜在他怀里,吃了助眠的药也不能睡,就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就跟她说话,沙哑的声音说这是他幼儿园毕业后第一次哭,也说这必须是最后一次。从现在开始,还债这件事不允许再做任何讨论,她爱爸爸,他爱她,一样不可以被逆转,一样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包括她。她听懂了,答应了,可是,可是……
  “苗苗儿?”
  “我,我……觉得我不值那么多钱……”
  噗嗤,他笑了,低头地咬在那委委屈屈的唇瓣上。
  他当然舍不得用力,她嘟起嘴巴给他啄,最后轻轻张开缠他进来。闭了眼睛,呼吸彼此,口中吸不够,碰到鼻尖,蹭啊蹭的;感觉大手握着她,越掐越紧,不自觉人就起身把她裹在身/下。她张开双臂环了他的脖颈,腿绕上来,整个人缠着他。
  他哪里受得了,立刻迫不及待往下压,这么高大,沙发怎么够,一脚蹬到茶几上,力气大,茶几被通一声磕到对面沙发上,下面垫了厚厚长毛地毯,可依然能听到重重磨蹭地板的声音。
  一个吻,激情如此,每次在他怀里,她都有种要化掉的感觉……
  好容易停下来呼吸,苗伊一手搂着他,一手揉着他领口的扣子,喘喘的,“那个……不是有人说:男女之间最容易被消磨掉的就是激情,焰火一样,灿烂过后,就是一片黑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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