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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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北川自己骂骂咧咧说了半晌,才注意到阮南参一言不发,蓬头垢面,呆坐在床上看着手机愣神。
  阮北川心头一哽,拉住阮南参的手轻晃了下,放软了声音,说:哥,你别难过,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着,阮北川光脚跳下床,脸色很臭地冲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他光速冲洗完成,出来一看,阮南参端着水杯,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欲言又止,表情看起来十分困惑和不解。
  阮北川于是停下擦头发的动作,问道:怎么了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阮南参食指摩擦着水杯的外壁,想了几秒,说:方丛夏喜欢高直,可是高直不喜欢他,那高直为什么要和方丛夏睡在一起呢?
  阮南参是个非常传统且保守的人,在他的认知范畴里,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的人不可以同床共枕,特殊情况除外,比如像他和方丛夏在度假山庄的帐篷一起过夜的那种情况就不算在内。
  你这什么脑回路......阮北川扔了毛巾,一边拿出柜子里的香水碰了两下,一边向阮南参科普:你知不知道当代关系中,有一种叫py,不走心只走肾。
  没准方丛夏和高直就是这种关系呢!
  阮南参呆了两秒,慢吞吞地哦一声,低下头掏出手机飞速记下py这个新词,准备过后去浏览器搜索。
  阮北川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阮南参又接着问:我昨晚喝醉了看起来怎么样?
  ?阮北川投来奇怪一瞥,什么看起来怎么样?就是醉鬼样呗。
  阮南参惊奇地啊一声,他根据仅有的在度假山庄喝啤酒的经验,得出一个较为严谨的结论,他说:不可能,我醉相是很好的,耍酒疯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乱说话或者乱做什么事,也是不可能的。
  阮南参的语气非常笃定,就好似他根本没有醉酒,甚至没有喝酒这回事。
  阮北川觉得好笑,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转头心不在焉地顺着阮南参的话问:你怎么知道啊?万一你醉了那会儿对方丛夏做了什么呢?比如亲人家、占便
  讲到这儿,阮北川突然福至心灵,他刷地扔下发蜡,瞪大眼睛看着阮南参,哥,你是不是对方丛夏说了什么醉话,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啊?
  我没有。
  阮南参再次否定了,眼含责备,瞥一眼阮北川,说:都说了我醉相很好,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阮北川沉默了。
  两分钟后,他面色凝重地看着阮南参,说:我觉得你肯定对他说什么醉话了,行李你自己去取,顺便问问他你昨晚说了什么。
  阮南参不满地皱起眉头,倒不是对自己去方丛夏取行李这件事有看法。
  他思考片刻,正准备向阮北川讲述他醉相良好的依据时,阮北川却像是料到他要说什么一样,大力把他拽进了卫生间,又砰的一下关上门,隔着门板在外面对他说:五分钟搞定啊哥,我们马上出门。
  而方丛夏那头,氛围显得更诡异。
  高直昨晚玩到凌晨才回来,他酒量很好,只是有些微微的醉意,刚进门,就看到了面色沉重,嘴里咬着根烟,端坐在沙发一角的方丛夏。
  彼时已是凌晨一点,按道理方丛夏早该上床睡觉了,不过高直有些疲惫,没多问,打了声招呼就要进房间睡觉。
  走到门口,方丛夏忽然出声叫住了他,用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纠结万分的口吻问他:你觉得我现在适合谈恋爱吗?
  高直酒意上头,思维打结,方丛夏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没听得太清楚,只当方丛夏半夜犯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敷衍道:想谈就谈,想这么多干什么。
  我睡了,别烦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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