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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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己在骗自己,你心里觉得对不起他,才会希望儿子是他的,那样你心里就会好受点,何苦自欺欺人呢?”岑梵之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帖到他胸口,低声而冰冷地回道。
  “你看看他的模样,简直和禅昔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没有骗自己,是你在自欺欺人。”我看着岑梵之眼里的恨意,轻声回道。
  “那你再给我生一个!”岑梵之怨愤地说道,不敢再直视我的眼睛,一把松开了我,我摔坐在了草地上。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长鞭一边赶着羊群换一块草地,一边背对着岑梵之低声而心痛地回道:“你明明知道我不能生孩子,如果你想要自己的孩子,你现在就给我走,去找一个正常的女人过日子,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绝不留你,绝不念你。”
  “傻女人,我怎么会离开你去找别的女人呢?现在年代不同了,科技越来越发达,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岑梵之从我背后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才傻!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个诅咒,我本就不该存活于世,更不要说我的孩子了,念昔的命,是禅昔拿自己的命换来的。”我回头看着岑梵之难过地说道。
  “我也可以拿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岑梵之盯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
  “这种交换不是我想要的,包括禅昔,他拿他的命换了念昔的命,而我这一生都要活在歉疚里,这种惩罚已经够残酷了,我的心再也承受不起双倍的‘重量’了。”我看着岑梵之的眼睛无奈地叹道。
  岑梵之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我甚至没有问过他,他来自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我害怕自己知道得太多,牵绊就太多,我的心早就老了,老了,难得糊涂。
  傍晚时分,我们赶着羊群回家了,为了好好庆祝下这一场我等了几十年的团聚,我让岑梵之杀了头羊,当然,他杀羊的时候,我没有去看,而是自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因为我听得懂羊的惨叫呼救声。
  夜晚,我们在木屋前的草地上升起了篝火,岑梵之擅长做烤全羊,我也是好几十年没吃过他亲自做的烤全羊了,我搬出了自己酿的米酒,念昔早就在梵之的诱骗和怂恿下破戒了,我们三个人坐在篝火旁,喝着酒,吃着烤全羊,落南风也在一边依偎着我们吃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何须愁。
  酒过三巡,我醉眼朦胧地看着梵之和念昔,好像真的看见了薛世人和傻和尚,我看着他们,凄然地笑着,心里清楚,他们都走了,想起了禅昔走的那天,是那样平静,他将我的手捏在他的手心里,嘴角还挂着笑……
  这一次我真的醉了,躺在篝火旁的草地上,看着漫天的星光,放肆地哭了起来,脑海里全是那两个曾经在我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的男人的模样,有些伤痛,你以为你放下了,你以为你不疼了,可是当你大胆地去伸手去触碰它们的时候,又会疼得痛不欲生。
  “禅昔,你回来了?”我看着念昔的脸,凄然笑着问道。
  “你喝太多了,该回去休息了。”岑梵之一脸醋意地看着我说道,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抱着我往我房间走去。
  梵之将醉酒的我放在了床榻上,给我脱了鞋,抓起我的肩膀恼怒地问道:“难道你真的爱上明禅昔那个傻和尚了?你看着你儿子叫了一晚上他的名字了,你是真的爱上傻和尚了吗?”
  “什么是爱?他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我对他就算没有爱,难道也不能有情吗?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拿他的今生和来世换回了念昔的一条命,还拿命在火海里护住了我,我不应该吊念一下我的亡夫吗?”我哭着看着梵之,心痛地问道。
  “你的眼泪已经说明了一切,你爱上他了!”梵之怒了,狠狠地推开了我的肩膀,我的后脑勺磕在了床板上。
  “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摔我,他到死,脸上都是带着笑……”我忍着后脑勺上的疼,泪流满面地看着梵之年轻的脸,轻声叹道。
  “你到底爱谁?!”梵之又抓起我的肩膀,将我从床上抓起,摇晃着我的身子,红着眼眶盯着我的眼睛高声问道。
  “你还是那样的多疑,易怒,暴力,自私……”我看着梵之的眼睛,轻声叹道,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滑落。
  “不是的,你爱的人是我,是我……”梵之看着我的眼睛,一边吻着我,一边扒光了衣服,我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恐惧,他在害怕,因为念昔太像禅昔了,因为我会怀念那个和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傻和尚,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我的身体,一次次猛烈地撞击着,像是在用身体叩问着我的灵魂,问我到底爱谁……
  然而,对于我来说,爱早就已经是往事了,我忍着疼痛,默然看着我身子上这个男人,他有着年轻健壮的身体和狂傲邪魅的灵魂,我有的,只是苍老的心和斑驳的回忆,他却不能容忍我回忆他之外的男人,他用愤怒的撞击,一次次击打着我满是伤痕的身体,直到我抓着他的胳膊,颤抖着叫着薛世人的名字,他才肯心满意足地将我安放在床上,喘息着将他的爱遗留在我的身体里。
  第311章 :下跪的父母亲
  清晨醒来,浑身酸疼,岑梵之看着我说道:“你脸色不好,就在木屋休息吧,今天我带落南风上山去放羊。”
  我穿了衣服起床后,走到木屋外,看着岑梵之带着落南风和念昔赶着羊群上山了,洗漱后,我来到了木屋后的山坳里,在水潭里把他们的衣服洗干净了,还顺便在山路上采了一些野菜,带回了木屋,准备给他们做野菜炊饼,一会儿给他们送到山坡上去。
  晾晒完衣物后,我和好了面,来到了院子里摘野菜,院子里的野花开得正艳,忽然一个中年女人手挽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院子,一进门,那个女人就指着我对她身旁的男人说道:“是她!我认得她!儿子房间墙上贴着她的画像!就是她迷惑了我们的儿子!”
  我慌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问道:“两位是?”
  “我们是岑梵之的父母!我们都看见了,他替你上山放羊去了!”中年女人看着我凶道。
  “哦,是梵之的父母啊,两位到屋里坐吧,我给你们沏茶。”我慌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着岑梵之的父母客气地说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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