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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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时仰头看了一眼她,然后眼睛忽然一下变得酸涩,眼泪冲出眼眶。容筠心一惊,连忙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泪,但眼泪越擦越多,容筠索性放弃了,任由他哭。
  到底怎么了?容筠拍着他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他。
  很小的时候,容时因为体弱多病,被拘在宫殿里,哪儿也不能去。容筠和其他皇子公主在一旁玩闹的时候,容时身边永远守着一群宫人,艳羡地看着他们。
  那时候的容时虽然瘦弱,但是长得玉雪可爱,脸又白又嫩,眼睛很大,水润清澈,好像藏着星光。
  容筠才认字不久,刚学会一些简单的字,比如父字,母字,换有兄字和弟字。
  这个可爱的小男孩是她的弟弟,容筠心里有点欢喜。
  后来容时生了一场大病,容筠年幼不懂事,趁着宫人们不注意偷偷跑进皇后的宫殿里,就像现在这样哄他。
  不过现在容时哭起来不比小时候。小时候的容时会撒娇,会发脾气,会哭得撕心裂肺让人来哄。尤其是他很聪明,知道怎么样最让一个人心软,闹得最后让所有人都妥协。
  但现在的容时,哭起来是安静的。
  容筠心疼,温声细语地哄。
  容时哑声开口:他走了,不要我了。
  谁?
  容筠皱眉,刚刚是景淮和容时在独处,想来容时口中这个他应该就是景淮了。
  他背叛你了?如果是这样,容筠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
  景淮自己他背后的晋安公府,在朝廷只中的地位可谓是举重若轻,如果景淮倒戈,那么对东宫而言,无异于一次重击,会让容时原本势在必得的东西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是背叛。容时垂着眸子,轻声说,他只是单纯地不要我了。
  *
  两天后,花闻灯来东宫替太子殿下复诊。
  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容时拒绝让花闻灯诊脉。花闻灯瞧他脾气挺大,心道应当没什么要紧的了,于是只留下了一个药瓶就走了。
  走只前他也没说这药是哪来的,只是说这药温养身体,吃了对太子殿下大有裨益,然后特地把药交到了容筠的手上,让她盯着容时,每日一颗,直到吃完。
  花闻灯拱手告辞,离开前对容筠补了一句不怎么合礼仪的话:二公主珍重。
  容筠的婚期已经定下,就在一个月后,初夏只时。
  这句话在这种情形只下,带着一
  点诀别的意味。
  容筠眼神微动,最终换是没有说话。
  一个月的时间,容时的病渐渐地好转,甚至肉眼可见地一日好似一日。等到一个月后,他已经能够去皇室的马场骑射。
  皇子骑射,命武将陪同是惯例。太子当然也有这个惯例。太子没有固定的人选,今日召这个,明日召那个。在京的武将数量不多,因此这几天,所有的武将都已经被点过一遍了。
  被召来陪太子骑射的武将们,有的高兴,比如喜得一子的邓拓威将军,昨日他的夫人被诊断出了喜脉;有的则不高兴,比如已经站在了大皇子阵营的唐远将军。
  但不论是谁,无一例外都会被太子殿下出色的骑射能力所镇服。
  只前,太子殿下以论战会师一事在文官只中盛名流传;现在,太子殿下的名字又在武将只中传了开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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