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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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早了,花闻灯正要告辞,殿下好好静养,我们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容时目光扫过二人,然后在景淮身上多停留了一刻:嗯。
  花闻灯收拾东西,动作利落且速度快。
  容时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披散的黑发遮住了大半个肩膀,纤长浓密的睫毛漫不经心地垂着,看不清情绪。
  花闻灯收完东西,与容时告辞。容时没吭声。花闻灯背着药箱往外走,没感觉道有人跟上,忽然停下脚步,对景淮道:走吧。
  景淮回视花闻灯,然后摇头,商量道:师兄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
  花闻灯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只色,然后也不多说,迈开脚步就往外走。
  容时以为他有话对自己说,但他现在兴致缺缺,胸腔里换有一
  口气没顺过来,心里头有一种冲动,叫他不想听眼前这人说话,只想把他的嘴堵上,把他的眼睛蒙上,然后禁锢在东宫里面,让他哪儿也不能去,也说不了自己不爱听的话。
  不过冲动归冲动,容时此刻换保留着理智,能控制自己内心见不得光的阴暗想法。
  他双眼半睁,桃花眼冷艳地把人看着,双眸沉沉,像笼着一层层的云雾,带着引人探究的致命吸引力。
  景淮以前就觉得这孩子心思沉,以为是他受了苦难,年纪小,才露出这样不符年纪的深沉。
  谁料五年过去,容时身体上遗留的疤痕消的消,淡的淡,但那一刀刀刻在他心底的伤痕却好似一年比一年深。
  景淮觉得自己开始看不太懂这个孩子的内心了。
  容时默不作声地看着景淮,看他从怀里摸出六枚形制独特的铜币,才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景淮道:占卜。
  占卜什么?
  占卜殿下的病由什么导致,是否要紧,何时能好。
  若正经的医术不能治,那么极有可能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容时正欲劝阻,奈何景淮手中的铜币已经抛了出去,币落卦成,这一份因果已经结下。
  景淮看了一眼卦象,然后合掌收起了掌心的铜币。
  容时道:我听闻这卦象不可完全解透,话须得说一半留一半,先生若想解卦给我听,可得注意了话不能说透。
  景淮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而后无奈道:想说透都不行。
  他握着六枚铜币,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思绪似乎飘远了。自从卦术大成后,景淮于这一道虽不爱用,却一用一个准,天上地下没有他算不出的东西。
  但这次指示着他未来和真相的卦象仿佛川流入海,被更广阔的东西完全吞噬了,看不出一点本来的样子。
  他换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他忽然想起师父收他为徒时就曾告知他的话,十二年后,魏家曾经侍奉的神明将会苏醒。
  从师父说这话,至今已经过去了十一年。莫非是因为神明复
  苏的日期将近,所以他的占卜受到了干扰?
  景淮目光幽深,他隐隐感觉到未来不就将会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天道不可违逆的历史大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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