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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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竹抹了抹眼睛,再睁开眼时,他的感觉却并没有变。而且,这种神秘和尊贵,和祭神大典那日祭台只上的朱雀神像给他的感觉样。
  可以了,剩下的不用你们帮忙。出去吧。花闻灯对引竹和引兰说,太多人在房间里,会打扰病人休息。
  引竹和引兰无声地退出去,尽量放轻了脚步。
  陛下也去休息吧,臣命人收拾好了间上房,请陛下移步。景淮转而也劝皇帝出去。
  不用了。皇帝坐在床边,看着容时,声音沙哑地道,我陪着他。
  景淮看了眼皇帝疲惫的神色,没有再劝。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房间里盏明灯沉默地燃烧,烛
  火偶尔跳动下。
  容时手指蜷缩了下,睁开眼睛。
  靠在床头眯着眼睛打盹的皇帝忽然身体颤,也醒了过来,见容时醒来,他眼睛蓦地睁大,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惊喜道:阿时,你醒了?
  句话后,皇帝的心又钝钝发疼:是不是很难受?别怕父皇阿爹在这里。
  极幼时,容时尚未学会走路,牙牙学语的时候,对皇帝和皇后的称呼就是阿爹和阿娘。
  再大些,学了礼仪和规矩,才改口的父皇和母后。
  容时看了眼皇帝颤巍巍伸过来想要抚摸他的脸的手,皱起眉头微微侧了脸。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却如利刃般割在了皇帝的心上,也让他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再进寸。
  半晌后,他颓废地收回手,哑然道:神医说你没事的,安心养伤就能好。等你再好些,能走动了,我带你回宫好不好?
  容时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毫无反应。
  正在这时,景淮同花闻灯走了进来。
  容时眼瞳转,微微发亮。景淮心头发软,道:花神医来给你换药,我方才是出去寻味缺少的药材,有了这味药材,你的伤会好得快些。
  景淮在解释为何他没有陪在容时身边等他醒来。容时看着他,听懂了他的解释,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点笑,这笑很淡,很快就散在昏暗的灯光里。
  但从始至终注意力都在容时身上的皇帝却看到了,心中不免感觉到阵阵酸涩。
  他压下心中苦楚,不欲在容时面前发作。
  花闻灯替容时换了包扎在伤口处的药,皇帝直在旁边用命令和斥责的口吻说轻些、仔细些等等,这让他头疼不已,又不便当面甩皇帝的脸,以免拖累了师弟的家族。
  换完药,花闻灯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景淮道:可以了,我明日再来。若有情况再让人去厢房喊我。
  景淮点点头,道:师兄辛苦了。
  花闻灯摇头:医者仁心,职责所在。然后他看向皇帝,拱手告辞。
  容时平安醒来,悬在晋安公府众人头上的把刀终于挪开
  。因为皇帝驾临,晋安公府的众人等提心吊胆,硬是熬夜到了这个时辰,府中上下,灯火通明。
  花闻灯出去后与众人道了声无事,晋安公也就命令府中仆人们各自回屋歇息。
  但晋安公府的人的煎熬,恐怕换得持续段时间。
  皇帝暂时取消了早朝,命官员们每日卯时来晋安公府禀报政务其实早朝就是换了个形式,但因为地点不在皇宫,就称不上早朝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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