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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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来,她并没有受太大的阻力,却在这一刻想要放弃这个即将成功的计划。
  夏晓棠慌张开口道:“不、不是,晏时,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你都忘了吧,你就当……”
  她说不下去,就在这时,夏晏时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不怕痛的。”
  仿佛也是为了让他自己确认一般,夏晏时说着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我不怕痛的!我也不会告诉清清的!”
  夏晓棠不再说话了。
  她知道她这样做或许太自私,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夏晏时他还这么年轻、这么健康,哪怕只剩下了一个肾,可有夏清时和霍家在,他的下半辈子依旧可以安稳度过。
  可夏叔叔却不同,他活到这个年纪,重病之下又妻离子散,如今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无异于是等死。
  夏叔叔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养育了二十多年,如今的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他等死?
  **
  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容禹的司机终于将人送到了夏晓棠住的酒店。
  容禹并没有露面,他的司机检查完夏晓棠拿出来的那个u盘后,便让司机将人从楼下车里带了上来。
  晏时还一心想着要去医院看爸爸,他很担心爸爸的病情:“爸爸怎么样了?快点把我的肾给他,这样他就能好起来了。”
  想了想,他又看向夏晓棠,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棠棠……能不能快一点送我回家。如果找不到我,清清会害怕的……”
  ***
  同肖霄一起在机场被拍到的凌宽,是京城圈中有名的富二代,又因为交往过好几任名气不大不小的女明星,因此连带着在网络上,凌宽都有了不小的名气。
  凌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当年都是住市委大院的干部,到了父母这一辈,凌父名下的能源生意做得非常大,凌母早年是派驻在外的外交官,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有一年在非洲一个小国,因为当地的叛乱而意外身亡。
  从小没了母亲,凌父对这个独生儿子异常宽容,纵着他养成了乖张娇纵的性子。
  后来又因为凌家的老一辈渐渐都退了下来,因此凌宽行事便更加嚣张没了顾忌,一时之间在整个北京城里,也算是位风头无俩的人物。
  肖霄同凌宽第一次见面,是在《令月》副导演组织的一场饭局中。
  舒城导演自然是不会参加这种饭局,他的地位和影响力在整个华语影坛都是无人可比,是国内唯一一位可以担得上“蜚声国际”这四个字的导演。
  大多数场合他都无需亲自出面应酬,但副导演为了拉投资,为了有钱做特效,为了能提升服化道整体质感,少不了要到处应酬拉筹资。
  凌宽便是《令月》这部电影的投资商之一。
  当然,凌家是做能源生意的,投资电影的钱对凌宽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那天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大驾光临来了西安,当晚副导演便带了几位女演员一道赴了这场饭局。
  肖霄听闻这人的种种事迹由来已久,也不知是怎么,每每听到或见到“凌宽”这两个字,她的脑海中便会在第一时间浮现起那一次去香港时所见的山顶豪宅。
  有钱真好。
  肖霄这样想道。
  因此,在饭局散去后,她一早便在地下停车场里找到了属于凌宽的那辆明黄色兰博基尼。
  肖霄靠在兰博基尼的车身上,只觉得自己等得两腿发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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