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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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江沣的朋友提出质疑:不对吧,我怎么从没听说江沣和他有过来往?倒是贺言舒,经常和江沣他们出去喝酒。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之前不是传纪先生在九曲花街包。养了一个男人吗?难道贺言舒就是纪先生养在九曲花街那位?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愣了,马上有人否定:不会不会,哪个金主会跟着包。养的人出席婚宴的,我看人家俩人明明是一对儿,被捕风捉影地乱传成这样了。
  确实确实,你这么说就能解释得通了。
  纪沉鱼听着,唇边浮起笑意,贺言舒却充耳不闻,专心把食材里的羊肉、虾、鳗鱼挑出去,确认纪沉鱼可以吃了才放到他面前。
  纪沉鱼摸着叉子吃了一口,皱眉:怎么全是草?
  手术前要少油、少盐、戒辛辣,吃点清淡的蔬菜很好。贺言舒道。
  那我不吃了。纪沉鱼把叉子撂下,独自生闷气。
  那吃个鸡蛋?补充点蛋白。
  鸡蛋不也是素的么。纪沉鱼不买账。
  贺言舒来之前也不知道江沣的菜单里全是一些纪沉鱼不能吃的东西,叫一个大男人只吃素,也难怪纪沉鱼这么委屈。
  贺言舒把自己面前的菜挑得和纪沉鱼的一样:我陪你吃一样的。等回去,我给你准备鸡肉和瘦肉好吗?
  纪沉鱼听到贺言舒这么说,有点慌了,重新拿起叉子:言舒,我没有让你也不吃的意思。我不该挑三拣四的,你快吃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贺言舒无奈地笑,他在这里吃得香喷喷的,纪沉鱼一个生病的人只能闻着什么也吃不了,想想就残忍。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他把纪沉鱼的盘子推近一点,抽了张湿巾替纪沉鱼把嘴边的酱擦掉,随便吃点回家。
  临近术前,纪沉鱼的状态突然变得很平和,连贺言舒都觉得惊讶,不知道纪沉鱼到底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纪沉鱼每天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有时候还给凌霄花浇水。这种桔红色的花呈长筒状,攀附着廊架蜿蜒而上,成片的红灿如烟霞。
  纪沉鱼看不见,却能想象得到,浇着水也能笑出来。
  贺言舒站在廊外,看着那个白衣黑发的男人站在花架下,有些发怔。
  纪沉鱼的睫毛又浓又密,在眼底投下阴影,侧颜含笑,轮廓优美不发脾气的时候,这人往往能露出很纯粹的表情。
  贺言舒依稀想起来,当初决定和纪沉鱼在一起的时候,最简单的想法。
  他喜欢纪沉鱼天真烂漫,这辈子不需要懂得很多事,就那么一路顺遂下去。
  做错事有他包容,可以任性、可以不用反省。
  不用动心忍性,不必增益其所不能,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被迫认清现实,但纪沉鱼不用走这条路。
  可他最终没能完成这个童话,一路走来,纪沉鱼和他都改变了太多太多。
  但在这一刻,贺言舒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影子面前的人不再是那个疯狂、极端的男人,而是因为一丛花、一束阳光就能轻易地笑出来的干净少年。
  那个少年,曾经治愈了他厌世的心灵,给了他好好生活下去的动力。
  少年和男人的影子在这一瞬间合为一体,他们身上蓬勃的生机,让他怀念不已。
  贺言舒?你在吗?纪沉鱼听到他的脚步声,放下花洒,笑着冲他的方向道。
  嗯,今天天气很好。贺言舒笑笑,走到他身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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