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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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雩看他的眼神十分微妙,在恨铁不成钢和朽木不可雕之间徘徊:你听到我的忠告了吗?
  朕不在意。容璲蛮横地说,只要朕还将你认作朋友,朕就偏要拜托你。
  上官雩暗中翻了个白眼:我都听说了,你的脸中毒不轻,你还不如让我帮你想办法拿到解药,反正我回去是要杀国师的。
  容璲又深深地叹了一声。
  别再叹气了,小心头晕。上官雩笑着提醒。
  你计划多久夺回王城,诛杀国师?容璲问她。
  保守估计,三个月。上官雩认真算了算,我的人都在暗处,就算可以包围京师,但若国师用父王和太子的性命威胁,为了不失人心,我也不能强攻。
  容璲抬手碰了碰侧脸,凉丝丝地说:三个月,那朕直接烫掉半张脸以后都戴面具算了。
  别暴殄天物。上官雩想了想,什么人要我护送?难道你派了暗卫想盗取解药?
  容璲开始叹第三声气,在上官雩暴躁之前懊悔道:是傅秋锋,他朕误会了他,说话重了些,他留书要去醴国为朕找解药,如今醴国危机重重,朕更放心不下,若非朕刚稳住朝中局势,抽身不开,朕甚至想亲自去追他。
  上官雩起身打量他两眼:不会吧,你真对他上心了?陛下,你能确定你是真心的还是图一时快乐快乐,你懂吧?
  容璲顿时扭了下头,干咳两声,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傅秋锋缓慢的放松了肩颈躺倒在锦被中的模样,耳廓和脸颊都染上红晕,本来清正的相貌被迷离放任的眼神变得充满诱惑,又同时令人滋生矛盾的掠夺欲和罪恶感。
  嗯哼?上官雩的目光逐渐玩味起来。
  容璲赶紧甩头回神,冷着脸澄清道:朕和他什么都没做!傅公子岂是轻浮之人,他值得朕的真心。
  上官雩托着下巴思考,容璲继续游说道:没有人比你更熟悉醴国,朕希望你能劝他回来。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上官雩现实地说,你认为他会听我的劝告你的命令吗?
  如果他坚持不肯,你也能为他提供相应的情报。容璲退求其次。
  上官雩轻笑一声:那醴国的好处呢?
  容璲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才勉强咬牙道:朕希望你在保证他安全的同时,可以让他做你的奇兵。
  陛下,我说的是醴国的好处。上官雩缓步走到殿门外,站在午后的艳阳下,红裙华丽如火,凤钗熠熠生辉,你以为我为何要回去?继续做我的圣女,到了要卸位的三十岁,就嫁给某个贵族权臣吗?
  容璲稍感愕然:醴国太子尚年幼,权力只会握在你的手中,你不想嫁,谁敢逼你?
  若是太子长大了呢?上官雩嗤笑一声,剑刃一抖收入袖中,扬头望着屋檐背后广袤的天空,缓缓抬手指向南方,寡人,只要唯一的王位。
  容璲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望着上官雩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让他想起曾经自己,那种在醒悟自己也可以去抢那张高不可攀的龙椅时,豁然通透的感觉。
  只要你能坐上那个位置,珍惜与大奕的和平,那朕和大奕永远都是你的盟友,醴国的盟友。容璲郑重道,保重。
  上官雩第二天一早就策马离开,容璲依然在紫微殿和政事堂一条线来回,午膳时才得以脱身。
  他直接去了霜刃台,祈求傅秋锋会有点良心给霜刃台发回密报,结果到了内台看暗一和兰儿平静的表情也不像收到消息。
  没有密信吗?容璲在内台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兰儿摇摇头,暗一想了想,道:希声阁传回一封,户部尚书的儿子暗中以售卖字画为由收受贿赂三千余两。
  容璲不禁开始今天的叹气:暗一,若是令你全速秘密赶往醴国,你现在可能到哪了?
  暗一默默算了一下:大概过了望州,在浮游山附近,这里是近路,且人迹罕至,不易留下行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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