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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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江冽低垂着头,没有看他,你不该来的。
  千夜之前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倾斜的姿势让他有点麻,他想调整一下,江冽却不知道把他的动作误会成了什么,当即箍住他的腰,硬生生把他拖了回来:你要去哪?
  我不想让你看到的,可是,哥哥,是你要跟我来的。
  江冽极度敏感又慌乱,千夜刚发出一个江字的音节,嘴唇就被莽撞地堵住了,江冽用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扣住他的后脑,反锁他的手腕,封锁住所有可能让他逃开的空间。
  千夜能听到江冽急促的心跳,也能听到砖石水泥被重锤砸碎倒塌的声音。
  江冽一边让人砸父母的坟墓,一边在车里和他亲吻,千夜脑海一片混乱,本能想咬人,但江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扣在他后脑的那只手移到他的下巴上,捏住下颌,让他没办法咬下去。
  千夜皱眉,挣扎着抽出手,反手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江冽偏过了头。
  千夜活动了下手腕:醒了吗?
  他没有省力,江冽感觉到皮肤浮起鲜明的刺痛感,迟钝地摸了摸发烫的脸:嗯。
  千夜有点气,但更多的是连分辨都分不出来的繁杂的思绪,沉甸甸压在他心尖,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用无法形容的语气说:你是个疯子。
  江冽沉默的时间更长:我是。
  他的确是疯子,在这片讲究入土为安、讲究死者为大的土地,没有几个人能疯到亲手找人砸了自己父母的坟墓,说出去肯定会被刻进正义的绞刑架,会被广大孝为先的围观群众千夫所指。
  但他都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只有眼前这个说他是疯子的人。
  千夜审问,他毫无还手之力。
  江冽一直垂着眼,不敢妄抬一下。
  千夜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害怕,所有的强势和强硬都是徒有其表,他现在就是一只纸老虎,说句重话他都能再次崩溃。
  江冽在怕他讨厌他。
  千夜忽然觉得难过。
  千夜坐到他身上,环住他的脊背,紧紧抱住了他,艰难地说:但是我没有说不要你。
  江冽,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
  江冽机械地转了下眼睛,半天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像是刚从一场大病里活过来,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千夜,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哥哥。
  江冽一直都知道自己到底疯到什么地步,千夜本来要上的那档节目还是江冽悄悄牵的线,就是想在今天支开他。
  江冽怕千夜看到真实的他,又怕千夜看不到他,所以千夜说要来,他还是带着他来了。
  他看起来冷静,心里却卡在一个问题上,怎么也想不出解决的答案。
  如果如果千夜因此而害怕他,他要怎么办?
  江冽想不出答案,也不敢去想答案。
  他精神高度紧张,千夜动一下,他就惊慌失措地以为,他不想要他了。
  良久,千夜轻声问:疼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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