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喉者玛丽(死亡描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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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几乎就在米莉塔的门口,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看到尸体的时候,德莱忒挑挑眉,“又是割喉?”
  治安官不允许她们靠近以免破坏现场,德莱忒只好站在旁边看着,也不能像上次那样细致地检查一番,这点特别令她失望。但她很快就发现,这一次死掉的男人似乎比上次那个更有意思。啊,上次死掉的男人叫什么来着,她蹙着眉回忆,好像是伯纳德。
  嗯,比起伯纳德先生,这位男士倒是更可怜一些。如果说上次可能是仓促的误杀——伯纳德身上除了那道致命的伤口似乎没有其他痕迹,也没有被搜刮。可这位可怜的先生,他的死更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有计划的谋杀,这次凶手作案的手法更加熟练,没有多余的挣扎与伤口,同样是脖子上一道入骨的划痕,由于这个男人倒地的时候正面仰躺,比起伯纳德那一摊沉默的血迹,他温热的血液从伤口里喷溅出来,像是自由喷溅的稀释后的红色颜料。
  对,就像喷泉那样,在周围溅满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襟,血珠散落一地,渗进地砖的缝隙,像是流逝的生命那样,美妙的人体喷泉。
  德莱忒还在模拟揣测他是如何死亡的,既然血液四处喷溅,凶手身上肯定也被染红,很可能脸上也溅满红色,看上去一定很可怖,红的像那就是衣服本来的颜色,生命的颜色,死亡的颜色。他仰面躺倒在地上,神情倒是没有伯纳德那么痛苦,这次是一击毙命。她顺着视线往下看,在男人裆部洇开另一片血迹。
  “治安官先生,这个人是被....?”德莱忒看上去似乎不忍再说下去,但她等待着,等待一个人说出她期待的事实。
  “是的,他的阴茎被凶手切除了.....并且....”另一个年轻点的治安官没忍住同她搭话,他的神情看上去惶恐又兴奋,“并且被塞进了死者的嘴里。”
  “哦,这真是....”有趣的死法。德莱忒深深吐出一口气,多么合适,多么完美。
  “这很有趣,不是吗?”那个年轻人又插话道。
  “....上帝啊,你怎么会这样想。”有女孩震惊,他几乎是愉悦地说出这句话。
  德莱忒心里认同他的话,但表面上却只能做出震惊的表情,好像他刚刚说了一句非常糟糕的话,不过大多数人也许就是这么想的。
  “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是相当耻辱的死法吧——”青年没能得到别人的认同感到失落,连忙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自说自话地摇头叹气。
  年长的治安官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嫌他话太多,他只得耸耸肩,悻悻闭上了嘴。
  德莱忒想,凶手还是不够残忍,否则应该在割喉前抢先一步阉割他的性器官,哦,不,那样男人痛苦的哀嚎会在深夜惊醒所有人,所以不得不先像以色列人献祭牛羊那样割断他的喉咙,将用来涤除罪污的圣洁之血洒在祭坛上。也许他的家人会愿意在坟墓上替他刻上一句《圣经》,内容她也替他想好了:
  与妇人行淫的,便是无知/
  行这事的,必丧掉性命/
  他必受伤损,必被凌辱/
  他的羞耻不得涂抹/
  *箴6:32-33
  看啊,耶和华将他的命运安排得多么恰到好处。
  这时候,另一个被带去清点人数的治安官也赶回来汇报,“没有人失踪,也没有叫玛丽的人。”
  叫玛丽的人?德莱忒疑惑地看着他们,但无人理会,还是前面那个多嘴的男孩轻咳一声,偷偷用手指着地上一块地方给她看。
  德莱忒走到另一边,这才清晰地看见,在尸体和血迹之间,有一块地方,有人蘸着血迹在那里写着一个词:
  “Mari”
  “不是Mary?”尽管同样都读作玛丽,但最后一个字母的不同还是有些奇怪,德莱忒更仔细去观察,但“i”的后面又是一大片已经凝固的血迹,也看不轻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可能是死者死前想要写下凶手的名字吧。”不知道是哪个女孩说了一句,“可我们这边也没有叫做玛丽的人。”
  也有可能是凶手为自己的杰作署名,德莱忒想到了,但是觉得没必要说出口。
  “可是为什么不是更常见的Mary?”又有人质疑。
  “谁知道呢,可能写下这个名字的人没什么文化,又或者他写错了,就这么简单一回事儿。”一个治安官并不像听一群人在这里七嘴八舌讨论,正打算挥手把人都驱散,但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女孩的窃语。
  “....这是不是莱克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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