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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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然后,他走得干脆。”
  “您跟他说过什么?”
  梁启国表情坦然,“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个父亲的请求。”
  梁潇不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不信。”梁潇坚定摇头,“我不信。”战川认定的事,不是谁三言两语就会放弃,他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所以她不信。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
  一直站在旁边的护士阻止,“梁医生现在还不能出去吹风。”
  “让她去!”梁启国声量抬高,小护士被吓得禁了声。
  梁潇真的转身就走。
  “站住!”梁启国吼了声。梁潇回头,“爸,我不想恨您。”
  梁启国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恨”字像刀子扎进他心里,他已经管不了对还是错,只求她平安。他伸手拿了羽绒袄,厚围巾,大帽子,一样一样穿在梁潇身上,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她妈妈走得早,他就是这样给她穿衣服,怕她冷,怕她感冒,怕外面的孩子欺负她没妈,怕的事情太多。
  最后替她系围巾的手有些抖,“找不到人,就回家。”
  梁潇一分也没迟疑,眨眼已经出去,梁启国突然觉得,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
  梁潇直接坐车去战川家,没有人,房子不大却突然间变得空荡荡的。茶几上蒙了灰,厨房水槽里的盘子还是那天留下的。他没有回来过,梁潇手里的钥匙无力落在地板上,闷响的一声像是砸在她心上。她不相信,亲眼看了还是不能相信,战川不会走,他不会。
  陈家的院子上次来只是有萧条的迹象,这回来已经是一片衰败。
  陈博林坐在轮椅上,笔挺的身材也变成佝偻,他和俞华的官司已经进入白热化,没有战川的帮助,撑不了多久就要输了。
  “潇潇,现在也只有你还记得来看看陈叔了。”陈博林的声音沧桑感慨。
  梁潇没时间拐弯抹角,“战川来过吗?”
  陈博林苦笑,“大概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战川来过吗?”梁潇又问了一句,压着情绪。
  陈博林看她,“出什么事了?”
  “求你回答我的问题,战川来过吗?”梁潇已经快撑到极限。
  “没有。”
  梁潇胸口像塞了团干稻草几乎要透不过气,她身体还很虚弱,拼命呼吸不能晕倒也不能停下,还有哪里可以找,还有谁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站在拘留所大门口的时候,梁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竟然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武胜身上,她一定是疯了。
  拘留所受理中心的几步台阶,她像爬了一整座山,腿沉得似灌了铅。小腹隐隐的疼痛唤醒她刻在记忆里的恐惧,破败的木屋,无边的黑暗,狰狞的男人。她腿一软扶住墙壁缓缓蜷起身子,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怕武胜,就是想起他的名字都会全身发寒。
  她不知道在墙角蜷了多久,两条腿已经开始发麻,她撑着墙壁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拘留所的警察告诉她,武胜涉案重大不能申请探望,只有律师能见。她现在去哪里找律师?她得亲口问武胜。
  接待她的警察接了个电话,接完又告诉她可以见,还是那警察亲自陪同她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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