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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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乍然响起。
  封诀愕然回首,只瞧见那原本被半吊起来奄奄一息的闵行远手中执着同尘剑,而剑的另一端,已然没入琅月胸口里。
  他面色漠然,身形渐渐被一股漫起的黑雾掩盖,不一会儿黑雾散去,闵行远变作了孟云池,那地上的一滩血迹不过是他割破自己大腿流出的血,竟就这么将他们瞒过去了。
  你是孟云池!封诀猝然回首去看身后的孟云池:那你又是谁字还未说出口,他只觉右臂剧痛,执剑的右手被人以指作剑整只削了下来,落在地上抽搐不止。
  孟云池五指一拢扼住了他的喉咙,面容身形慢慢幻化,一双琥珀色的竖瞳由上而下的俯视他,声音森寒:你看我是谁。
  封诀艰难发声:闵行远你
  他视线下移,却见闵行远腹部平坦,腰带紧束,哪还有半分隆起。
  你们
  闵行远五指用力,下一刻就要扭断他的颈骨,却听琅月忽然叫了一句:且慢。
  孟云池眉头一皱,将同尘往他胸口中又送了几分,琅月咳出一口血,忽然笑了,朝闵行远道:阁下还望手下留情啊,毕竟你师尊的命,现在还握在我手里。
  闵行远手下力道蓦地松了一松,抬头看向两人:什么
  莫听他胡言乱语,孟云池手下将长剑一贯,穿透琅月的胸口带出一连串血花,别犹豫!
  琅月捂着心口破洞倒在地上边咳边笑:你咳咳莫忘了,封诀之前可是喂你吃了咳一粒止血丹的。
  住嘴!孟云池下一瞬往他脖颈上狠狠刺了一剑阻止他再说话,揉身奔向闵行远,高声:下手!莫听他胡说!
  闵行远满眼孟云池奔过来的身影,张嘴:师
  噗嗤。
  他看见孟云池眼瞳一缩,微微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细细的青丝在空中飞舞着,朝他伸出手。
  闵行远反击的本能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眨眼间封诀已经被分成了破碎不堪的几段,猩红狂化后的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
  闵行远将偷袭穿过自己胸膛的那整只手抽出,随手一扔,捂住了胸口上的血洞。
  孟云池扑将上来,连点他身上的几大穴,惨白着脸从纳戒里拿出丹药塞进他的口中,吞下,快吞下。
  闵行远将丹药混合着口中翻涌上来的血吞下,声音浑浊:没事,没事,师尊他握住对方抖如筛糠的冰冷右手:没事
  孟云池呼吸急促,断断续续说话声似乎没有一个能落到实处:我说了不要听他胡说,那止血丹根本就没毒没毒的
  我知道,我知道,闵行远顺着他的背,瞧见那人将一双金瞳都吓了出来,尽量放低了声音,将喉中的血咽下去:没事了,不算重伤,可以愈合的
  如何孟云池的脸白得不像话,比他更像个重伤之人,用手指去探他的手腕与颈间搏动:好点了吗?血止住了吗?哪里还有伤口
  闵行远摸摸他的头,将人拢入怀中,嗯,血止住了,不流了。
  孟云池屏气去探他的颈间搏动,待察觉到那一下一下缓慢但依然富有节律的搏动时只觉浑身都软了下来,险些没站住。
  远处琅月倒在地上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没了生息,眼里残留着几分疯狂,孟云池在他怀中缓了许久,面色冰冷的退出来,提着同尘剑走向琅月,不多时后带着满身血回来,对闵行远伸出手去,满眼专注:走吧,我们回去了。
  闵行远没有去瞧那一滩被砍得面目全非的血肉模糊,只将手搭在孟云池掌上:嗯。
  天品阁因为交锋而被毁得面目全非,晋阳城内空无一人,早在这之前便逃开了去,二人在一片碎石瓦砾中独行许久,于城门处停了下来。
  城外围满了被这场交锋引过来的宗派修士,齐齐站作一处,其中不乏各派宗首大能,皆望着城内唯余的满身血迹的两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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