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听听你的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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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靖雯向公司请了一天特休,她最近跟陈汉良走得这么近,却因为上班时间不同而相处时间不多,所以她想在今天多了解他。
  陈汉良回来见到林靖雯一副没打算上班的样子,弯起唇角问她:「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林靖雯摇摇头:「我特地请假的,想跟你多聊聊,多知道你一些事,我觉得我们好不了解对方。」
  「这样啊!」陈汉良将早餐放在餐桌上,示意林靖雯先吃早餐,他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
  「嗯!」林靖雯点点头。
  「自懂事以来,我就没看过父母。听邻居说,他们在生下我之后就离婚了。父亲欠一屁股赌债,早在我母亲生下我之前,就跑得无影无踪,所以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就把我扔给爷奶后离开。母亲没多久就改嫁,我是她不愿提起的黑歷史,所以我从没见过她,小时没见,长大也不想见。很久之后才听说我父亲的消息,因为欠债,早已被人打死在外面。说不上难不难过,毕竟没有感情,只觉得死法挺丢脸。
  我从小就自卑,羡慕别人有父母疼惜与撑腰,而我闯祸,爷爷奶奶只会一直赔不是。
  即使错不在我,即时事情不是我引起的,对于别人盛气凌人的指责,他们一昧低头道歉,选择息事寧人,让我心里积压许多不满与愤恨。
  我个头一直到国中都很小,因为不爱说话及自卑,身上穿着隔壁家哥哥姊姊留下的制服,又破又旧,长的又一脸不得人缘的样子,成为班上被霸凌的对象。
  不是椅子不见,就是走路故意被人绊倒,把我的书包乱扔,或是乱翻我的东西。我反抗也没有用,我个头小,打不过他们。
  我没跟任何人说我的委屈,我知道爷奶无法解决,我只能默默忍受,日子过的灰暗到不见一丝希望。
  有一次我灰头土脸的在操场捡我被乱丢的书本文具时,一个放牛班的同学看不下去了,走过来问我,怎么不反抗?我没有回答他,看不出来吗?我同学3-4人欺负我一个小个子,我反抗什么?越反抗越糟。
  那位同学帮我捡东西,嘴巴碎碎唸着:「我最讨厌以多欺少的人,我叫阿福,以后我让你靠。」
  我看着他不说话,直觉他是不是同性恋?隔天,他带着几个放牛班的同学到我们班,对着昨天欺负我的同学就是一顿打,从此没人再欺负我,我也得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保护与受重视感。
  我喜欢与贪恋这种感觉,所以我把成绩越考越差,在国三分班时,我也被编列到了放牛班。有了自己的朋友,我感觉我终于脱离那苦海无边的生活。而我那一直长不高的身体,也暴衝似的往上长。我越长越高,也越来越不怕人了。
  报高中时,与阿福一帮人随便报名一间高职,有钱就能读的那种。我没有打工,也不知我爷奶怎么凑的钱,反正我就是要跟阿福在同一学校。
  讽刺的是,我们高职隔壁是第二志愿的高中,两间学校的素质,简直云与泥之别。我们翘课,衝撞老师,与道不同的同学,一言不合就打群架,拳头真他妈的好用,省了很多口水。
  混到了高三,我们几个同学,每天放学都在学校对面的一间冰果室廝混。
  我们几个面相兇恶的人坐在店里面,第二高中的同学不敢内用,只敢外带。
  某天,有一个音铃般的声音吸引了我,我手搭在我那时同校女友的肩上,往冰果室门口瞅了一眼。
  是两个第二高中的女学生来买冰,声音好听的那个绑着马尾,学号绣着一槓,是小高一。
  两人等待的时间有说有笑,她笑的那么灿烂无忧,带着幸福光芒,让人好生羡慕。
  这是我从出生就无父无母的人,无法理解的笑容,怎么有人能笑的这么开怀,没有一丝苦楚?
  后来在冰果室,我总会往门口多看几眼,想再看到那个小高一。偶尔会看到,偶尔不会,毕竟她不是天天来。
  那时的女友问我老往外看,是在看什么呢?我怕我女友去找人家麻烦,我说,我看老闆娘身材真好。
  老闆娘是个冬瓜。女友白了我一眼没再理我。追寻她的光,成了我那时的希望。
  直到我毕业那天,我在冰果室坐了一天,只想再看到那小高一一眼,但没能如愿。离开学校后,我跟着阿福到游艺场当开分员,大夜班钱多,下班就天亮了,早餐吃喝打发一餐。
  阿福爱赌,偶尔会去别的地方玩水果盘,但我因为父亲的关係厌恶赌博,所以吃饱不是回家睡觉,就是找当时的女友打砲。
  直到有次有位客人用电子仪器干扰枱子,被我们发现,我们把他抓到暗巷揍了一顿后,游艺场经理欣赏我们的狠劲,把我们引荐给老闆,就是钟先生。钟先生讚我们有气魄,让我们去他开的酒店工作当少爷并围事,薪水不比开分员差,客人给的小费又多。
  刚去灯红酒绿的地方上班,每天胭脂水粉的鶯鶯燕燕在面前晃动,偶尔撩你两句,出生之犊难免不衝动,我很快就移情别恋,与女友分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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