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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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不能无视他那炙热的眸,心跳得厉害,好像明白了他这三分力道代表着什么,又好像要逃避着什么,顾青麦轻轻的说了句‘王爷,一大清早的……这个样子很难看。’
  又泼他冷水?东方随云轻笑,“三郎,怀故,娘子,你非俗人,又怎么会在乎?”
  他的嘴角和眉梢都是笑意,看得她有些心眼恍惚,有些失神的盯着在她眼前微微斜勾的红唇,她有了干渴的感觉。不自觉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第一次看到他,那个时候不知他是逐风,只当他是一个为了报仇要置顾家于死地的、爱吃豆腐的小人。后来,慢慢的爱上了,他打开了她的心,即便明知前途未卜、前途渺茫,但她仍旧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无论吃苦的是谁、后悔的是谁、痛的会是谁……一切只是欲罢不能。
  只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两个相爱的人,无论谁吃了苦,谁后了悔,谁痛了心,另外的一人必不会好受。原来爱是对等的,要么双赢、要么双亏!
  她答应过他啊,再世为人,一定会为他生七个、八个孩子。她也承诺过他,若闯出结界得以团圆,她亦会为他生七个、八个孩子……
  感觉得到唇被他轻轻的碰触着,时有时无、若即若离……轻轻碰触又轻轻的离开,不依不饶的在她的唇边试探。明显的,他带着小心翼翼,带着患得患失。曾经意气飞扬、霸道不羁的人为何会如此?是因为,他很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吧……所以才会这样的珍爱。
  一如太和酒楼他为她挡刀,“以后,为夫必不抛下娘子一人……为夫与你一同上公堂,一同去坐牢……你是为夫的娘子,为夫要救的只是你,要陪的也只有你一人。”
  一如在隐水山的相邀,“踩上来……这样是不是暖和一些……怎么样,这样走路的感觉如何……为夫希望娘子答应为夫,愿意一直陪着为夫这样走下去。”
  一如在槐花林中的承诺,“我说它是三生石,它便是三生石……”
  一如在野云渡的救护,“有命再吃醋吧。”
  一如金銮大殿的死别,“娘子,怀故,忘川之始,记川之末,三生三世,今世盟约。勿忘……勿……”
  一如他力闯死亡之海不惜为她抵挡那光芒之箭,他只是不停的轻声呼唤着曾经熟悉的亲腻称呼‘娘子’……
  想到这里,顾青麦的眼有浅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将整张脸偎进了他的颈窝,闭上了眼睛。
  感觉得到了她的顺从,也感觉到了她的丝丝害怕,东方随云心起窃喜,她应该是十分喜欢他的罢,正因了喜欢,明知道他将要做什么,明明害怕,她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将她交予了他。念及此,他低下头,就看见那妖艳的红发下纤细若堆雪的脖颈,如玉一般散发着莹润、诱人的光芒。他伸手摸了上去,光滑细腻,质若羊脂玉……这感觉让他留恋不已,一路探下去,直至她衣襟里,他感觉到她似乎吃了一惊,挣扎了些许,又再度的咬唇静神。
  他可不希望她是这般视死如归的神情,他拉起她的小手,捂近自己的胸口,“怎么了,娘子,你的小手很凉啊。”
  顾青麦霍地睁开眼,看着笑得恣意的人。眼中似乎没有了方才灼灼的情意。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是要她还是不要她?只见他将从她怀中掏出的平安符拿到她眼前晃了晃,“果然藏在娘子的怀中。”
  原来他不过是为了找平安符所以才……顾青麦有些傻眼。
  眼见她的眼眸露出震惊、迷茫、失望……东方随云的嘴角掀起邪气的笑,“娘子以为方才为夫要做什么?”
  那个喜欢玩猫捉老鼠、钓鱼的他又回来了?而且是在这种时候?方才的种种柔情、番番蜜意、连连感动瞬时间烟消云散,她瞪着他,凤眸越睁越大,眼中有撮撮火气上升。
  “嗯,这才是传言中那个神采飞扬、意气焕发、英姿飒爽、神清气爽的顾家三……啊……”
  伴随着东方随云‘啊’的一声,人已被顾青麦掀到了床榻上,她反客为主翻身而起压住他,魅颜一笑,“既然王爷说我们是夫妻,既然王爷和本尊都非俗人,既然王爷如今变得胆小如鼠不再如原来般下得了毒手,这个毒手,不如由本尊下了罢。”她曾经说过,一旦解除了血蛊,一定要将这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吃下肚,如今,她是他口中的顾三郎,主动一次又如何?反正他们夫妻的事和所有的夫妻似乎都不一样。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出乎意料之外,他要的本不是如此强悍的她啊,只不过是想……可她总能给自己意外的惊喜,她永远是那个不怎么循规蹈矩的她,也是他喜欢的她。
  看着他微惊、挑衅又带着几丝得意的眼神,顾青麦狠了狠心,低下头吻上那早就想占有已有的艳若红李的红唇。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感觉心有些怦怦的乱跳,可……好吧,她确实不擅夫妻之道。“呃……王爷,你能不能够不要像个木头似的,偶尔也要有所回应,有点子主动吧。”
  看着她迷茫中带着懊恼,懊恼中带着倔强,倔强中带着只知一味逞强的多番神态,东方随云的心再也压抑不住的沸腾起来,身子就像那要置身沙漠骄阳下的热,他极度的需要一杯水,缓解心头的燥热。一个翻身,重新将身上的人儿置于身下。
  “有些规矩还是要讲讲……本王是王爷,是天,怎么能够任娘子下毒手?”
  身子被沉重的覆盖着,唇被野蛮的占有着,感觉得到他的大手迫不及待的隔着衣衫抚摸着她,毒手?她有些后悔,不该提原来那些玩笑,更不该……寒毛一根一根的立了起来。她有种预感,她一定会比那死在河滩的鱼还要难看。她甚至期待,这一次最好是速战速决。
  感觉得到他的慌乱,更感觉得到他呼出的热气扑腾在她的耳畔,极是灼人,心中有一片地突地就那般软了下来,她伸出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
  想原来这衣带在开玩笑的时候解得极是自然,今天要见真章的时候却与他唱着反调,不但没有解开衣带,反倒还结成了死结?他有些懊恼,虽一力吻着身下的人,但手却是钻进衣襟,急切的抚摸着熟悉的身子,饱满挺立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纤腰……那感觉,一如原来,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他沉醉其中,身体变得更加炽热,一把将那阻碍着他的那件再也解不开的衣袍撕裂。
  随着衣袍撕裂的声音传来,屋外也响起零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大哥……大哥……呜呜呜,你在哪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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