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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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又响起了敲门声,他们院子落了锁。远远的听不真切。
  家里的子女都成婚了,如今家里就他们老两口,是听见有些声音,道:别是进贼了吧。听说其他村都有开始卖孩子的,难道是有小毛贼想来偷东西。
  徐老爹喝了点酒,酒气上头直接出去,道: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
  你小心点。
  徐老爹虽然鲁莽,但毕竟以前是当村长的,哪能直接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直接掏出了一根砍柴的斧头。别在腰间出去,刚一打开门,扬风夹雪往屋里倒灌:谁啊?他没好气,粗声粗气的问着。
  家里的徐立的娘有些紧张,出去了有半刻,怎么还不见回来,别是叫人给害了吧。
  她正愁要不要出去看一看呢。
  门突然开了,把她吓的一激灵,随后看见徐老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
  她伸着脑袋往后面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这人不是旁人,居然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儿子徐立。也不知他在这么冷的天里走了多久。一进屋,身上都冒白气儿。
  脸上还有淤青。
  徐立低声叫了一声娘。
  徐立的娘当场眼泪都出来了。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这么晚一个人回来,必定是出了事儿。道:这是怎么了?
  徐立可是他们俩的小儿子,虽是哥儿,但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曾见过他这副样子。
  徐立的娘道:万海怎么没回来呢?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
  徐立提起这个人,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娘,我想跟万海和离。
  徐立的娘道:咋了,好端端的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小两口哪儿有舌头不碰牙的。
  徐老爹之前在龚家受了委屈,连带着对万海这个姑爷也看不上: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看他彬彬有礼的。在村里一干年轻人中算是出挑,谁知道越来越不行。
  徐立的娘见徐立一直哭,就拉着他想问问怎么回事儿。结果一拉他的手,像冰一样。
  徐立的娘道:上炕,暖和暖和再说。
  徐立上了炕,他浑身都被冻透了,再热气儿一窜,浑身像着了火似得。
  徐立的娘埋怨他糟践身子,给他煮了一杯花椒红糖水,让他暖暖身子,徐立喝完脸上有了点血色。
  徐立道:万海他不是人。两个人有三个孩子,感情极深,可是自从万海去了龚家之后,心态就开始失衡了,他的确日子过的艰难。龚家人多,又有长辈又有下人的,他们身份尴尬。虽是在有钱人家里,但过的比在乡下还拮据。
  徐立虽然以前是村长的儿子,但不娇气,有钱的日子能过,穷日子也能过。只是万海心里不痛快,多了酗酒的毛病。
  徐立只要略劝一劝就会挨打,每次万海都会道歉。甚至自扇耳光说以后一定改。可是雪灾之后,买卖停了,他们跟龚家的人见天生活在一起,弄啥说啥都会被人说是乡下人的做派,万海受了气,回来就发泄在他的身上!
  徐立挨打也就罢了,他家老儿子才三岁,比贺然还小,就因为喊了几声爹爹惹他心烦,挥手就是一巴掌,把耳朵都打出了血。
  徐立再也受不了,哪怕吃粗茶淡饭,也不过这样的日子了。他想和离,顺便把孩子带出来!
  徐老爹气的怒骂:杂种羔子,竟还打人,看我不把他脑袋打开瓢了的。当初求娶你的时候说的多好,一辈子对你好。现在呢。
  徐立的娘也跟着骂,抱着徐立一顿哭。寻思他在县里的日子一定比村里舒坦呢,哪成想他这么不如意:我可怜的儿啊,和离不是那么容易的。若说在村里,压着那个王八羔子也能离,可是他们进了龚家,想和离,不脱层皮都不可能。
  徐立道:我想去求求贺子丰。他是副捕头,说一句话连龚家人都要给三分薄面。
  徐老爹道:这哎呀!万般复杂在喉头。早知道贺子丰这么出息,当年就不那么为难他了,当初分家的时候徐老爹仗着自己是村长可没少折腾他。现在哪儿还有脸求上门呢?这事儿闹的,不好办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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