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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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暗下决心,以此案为原型的小说情节就这么写!
  “凶手有那种胆量,就不怕被魂魄报复。”岑戈拆台的一句话,瞬间温暖了人心,让几欲奔出去呕吐的几个人又默默坐了回去。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使用电锯分尸的人多数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他们喜欢的是血肉横飞场面所带来的视觉冲击;烹饪是一种慢工细活,爱好此类的人通常喜欢庖丁解牛的掌控感,那种一刀一刀把肉切下来的过程能带给他们别样的快.感。后者需要很深的医学造诣,尤其是外科实际操作知识;前者,只要你会使用电锯,能接受那种血淋淋的场面,都能驾驭。电锯分尸比较粗犷,尸块丑陋杂乱且容易大小不一,即使扔掉,也容易被人发觉那不是普通禽肉。我认为凶手有一个能轻松处理剩余尸身的地方,我们再找一百年,恐怕也找不到那些尸块。”
  倪远航坏坏一笑,“还是确认死者身份最重要,我想知道另外两个人都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几天后,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分别是15岁的顿县二中初二男生马小山和39岁的网店女店主李贝雨。其中,李贝雨不是池原人,她的常住地为烽州大兴省吉甲市,父母则住在大兴省的省会迟松市。
  据顿县二中的老师说,马小山家住叶桐镇临岩村,父母早年出去打工,双双遇难,他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因为父母双亡的关系,马小山比较内向寡言,学习并不好,但因为不怎么惹事,班主任对他还是比较照顾的。然而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处在叛逆期,年段里有些小流氓,男女都有,经常欺负同学。马小山因为身体瘦弱,经常被他们欺负,放学被堵在厕所里,下课当着全班的面被殴打等等。
  这些小流氓全无同情心,只以□□他人为乐。段长、班主任等老师出面干涉很多次,他们总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我行我素,根本不听老师的劝告。一些被欺负的同学敢怒不敢言,马小山也是忍气吞声。直到有一天,即三年前的5月15日,班主任发现他没来上学,就联系他爷爷奶奶问原因,结果得知马小山昨晚就没回家,两位老人已经急疯了,村里到处找,还来学校找过,可惜没找着,这会儿正准备再往学校来。
  班主任和马小山的爷爷奶奶在镇里找了一圈,只在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了他的书包。他们于当天下午向镇里的侦查所报案。然而几年过去,马小山还是没有被找到,直到一张尸体面部还原图被公布在侦查局的系统里,侦查所探员才赶紧逐级联系至特案组。
  探员说,当时询问了经常欺负马小山的那些小流氓,他们承认一连几天都把他围在学校公共厕所里“教训”,但都说教训完他们就各自走了,上网吧的上网吧,回家的回家,逛街的逛街,没人知道马小山之后去了哪里。
  小流氓们满脸不在乎的神情让探员们很想一巴掌呼过去,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自我感觉很威风。校园暴力,根本不是很多人以为的小孩子打架,它是社会上一个有意被人们忽视又真实存在的一种现象,许多被欺负的孩子不敢去上学、不敢告诉老师和家长,久而久之,内心的压抑和恐惧会让他们产生很多心理问题,这种心理问题所带来的后果很有可能影响他们的一生。
  镇里的交通监控没有市里那么多,探员仅在一个网吧门口的探头中艰难找到了疑似是马小山的男生独自走过并踌躇一会儿的画面,且还不是全身,只拍到头部以下。探员凭书包样式确定那就是马小山,随即找到了网吧老板询问,老板说这个男孩近几个月去上过几次网,但每次都不久,约一个小时就会走。
  马小山的身影在监控中出现这么十几秒后,就再也不见了。听说,他失踪之后,他的奶奶因为承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结果病情越来越重,于去年不幸病逝。他爷爷也因为精神恍惚摔断了腿,大多数时间也只能躺在床上。
  和前两个死者不同,马小山并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在一次殴打后忽然失踪了,再被发现的时候,却以一种更加悲惨的样子重诉着他遭受过的痛苦。
  曾经侦办此案的探员们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马小山的爷爷,因为那个老人再也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了,如果可以,能瞒着他最好。
  网店女店主李贝雨常住地在邻省,资料正在传送中。特案组几个人又聚在一起,表情十分凝重。前三个受害人基本资料已经确定,赵苏漾发现了一些端倪,他们三个虽是因受不同刺激而失踪,却都有一个倾向——
  自.杀。
  溺水、上吊,这都可以主动为之,假设他们三人都是自.杀身亡,那么又有谁会找到他们的尸体并大行分尸之事?难道这个人不是杀人狂,而是一个只喜欢分尸的心理变态?
  赵苏漾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条上塞给岑戈,他看了几行后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偏头看她,目光中有着赞赏。和她对视了几秒,他提笔在纸条上写着什么,二人像课堂上偷偷传递纸条的走神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阿西
  今天忙成狗
  ☆、58|少年维特的烦恼(1)
  纸条递回来时,一行熟悉的苍劲字体映入眼帘。
  ——“即便前三个人是自.杀,四个人也一定有交集,相交的那个点就是凶手身份的关键。”
  与往日不同,他这回写得略草,字体却更有一番风味,好似狂风中飞舞的枝条,又保留了一丝丝瘦金余味,有着嶙峋坚韧的主干,风骨依旧间霸气尽显。赵苏漾看了一会儿,和他的字相比,她的字虽也不丑,可总有那么一股小家子气,可你要练成他那样,还得下一番工夫,首先,力道上就得再练个两三年。
  倪远航的电脑屏幕上,李贝雨失踪案的资料一页页加载着,他微皱着眉头,看得格外认真。
  “据李贝雨的父母说,她早年大学毕业去了男朋友的老家吉甲市,却被那男的耽误了好多年,工作也没好好找,到三十大几了却被甩了。开了个网店,那几年赚得还可以,就是一直没找对象,父母亲戚什么的逼得很紧,介绍了不少,一个都没成。她爸妈曾经以死相逼,还亲自去吉甲市她租的仓库里砸东西……”
  听到这里,胡佳勋有些不懂了,茫然地问:“逼什么?”
  “逼婚。”赵苏漾释然地替倪远航回答,“尤其是女人,超过30岁没结婚,一些父母就要疯了,更何况李贝雨都39了,那可是‘父母疯了’的三次方。”
  “没结婚就没结婚,怎么搞的像吸.毒一样严重。”胡佳勋嘟囔着,表示难以理解。
  詹泽琪冷笑一声,“在一些人看来,女人的价值就是结婚生子,只要你办到了,一切好说,你没办到,就算年入一亿美金,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个成功人士,反而更多是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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