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筑鸾回 第1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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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灏都一声不吭地受着,低着目光逼视她,那握紧的拳头松开来猛得抬起她的下巴,眼底爱怒交加,“你心疼了?我不来,你就打算跟他一辈子住下去了是吗?丢下你才刚刚断奶的女儿不管不顾了是吗?”
  这一喝喝得她愣住,呆呆地望着他,他不停滚动着喉结,咽着一腔火气和不平,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那乌黑的眼珠呆滞了会儿,光泽一闪,泛滥出一片朦胧的水花来,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溜下去,他一手捉住她一条腿分开来让她的腿夹住自己的腰,拖住她两臀,低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阿朗在她背后对着青天嚎啕大哭……
  吻得她一口气提不上去憋得脸色煞白才放开她,他这次低声下气地求她:“媱媱,跟我回去,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又把她背后的肉球给提了出来:“我不杀他,不杀他,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跟我回去……燕绥和柔嘉天天都哭着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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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荡在竹篱院落,汇聚成无形的仙纱,缓缓腾入九天,花草树木的摇曳、白狐的摆尾、蝴蝶的翩跹都随着音律的节奏,白鹤在上空回旋。
  想不到他竟奏得这样的天籁,如此造诣,恐怕世上没有第二人能与之比肩,哪怕琴技是盛都一绝的魏王都远不能及。
  好熟悉的旋律。
  “晟哥哥……”脑子里莫名有个稚嫩的女音……郑媱轻轻推开竹篱院门,一步步往那音源靠近。竹门被推开一线,光线打在他的脸,他的眉心至鼻梁中线的光弧渐渐张开,光芒洒向了他整张脸,半张脸还肿胀着,他按住了琴弦,抬头看她,微微一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呢?”
  “我跟他说好了,他答应我不杀阿朗,以后会把阿朗交给我大哥抚养。我让他在外面等我,我来与你道个别,并亲口跟你说声谢谢……”
  他点头:“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走了,先吃些饺子吧,怎么办,鱼还在锅里,你怕是来不及吃了。”
  “不吃了。”她摇头,咬着唇,犹豫着,忍不住问:“你刚刚弹的,是,是叫……《落花雨》么?”
  他身形有些僵硬,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睛。《落花雨》,这世上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听过,世人更无从知道。难道她想起来了?那一刻的心几乎要夺腔而出,被他克制住了,他轻轻点头。
  她猛得抬头:“你是谁?”竟不由自主地心跳起来。
  事实上,她并没有记起,只是隐隐地对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有丝印象,理不清来龙去脉,从来不曾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果然还是聪明,他笑着说:“你记住,我叫江元晟……”
  “江元晟?”喃喃重复着,谁?既熟悉又陌生……她的心情此时又莫名地低落到了谷底。
  红了眼圈,他知道他们终究是有缘无份,希望破灭;她是记不起来的,他走到她跟前笑说,“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媱媱,希望我们后会有期吧。”
  见她久久不出来,公孙灏冲了进去,只见他二人相互对视着,目中俱哀,竟像是离别的情人,不禁恼怒,拉着她便往外走。
  江元晟?是谁?“不如以身相许吧……”、“不如以身相许吧……”、“不如以身相许吧……”脑子里竟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谁对她说的?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跟她说的,一直在她记忆深处盘桓着。那个人不是公孙灏,也不是后来的山鬼,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尚且青涩。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地回头,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屋子里又起了琴音。公孙灏扯了她一下,她脚步没动,公孙灏急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幽篁。
  落花雨,多凄美,缺憾和凄凉总是多过飘零时那一瞬的惊艳。
  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春去也……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落花春正满,春人归不归。落花度,氛氲绕高树。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顾……
  他目光专注地凝着琴弦,手指飞快地变化着,琴音绕梁不绝,破云霄而上。十指飞出红蕊,殷红漫上琴弦……
  125、团圆
  辇车在山道上颠簸着行驶,公孙灏不知道那人之前与她说了什么,自上了辇车,她就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目光呆滞一句话也没说,他又摸又哄的,她还是一声不吭。他便不再追问幽篁之事,跟她讲起两个女儿,燕绥和柔嘉现在不只会喊娘,还会喊父皇了,她眼睫闪了闪,听到女儿,脸上渐渐露出轻松的笑意。公孙灏又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喁喁讲了些情话,她轻轻笑出了声,慢慢缓和过来,坐起来勾住他结实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重新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公孙灏便把她紧紧揽住,低头吻她额头的时候,斜着眼睛去看旁边那个婴儿,小小的孩子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眉目间很有几分公孙戾的影子。她猛得坐起身,郑重其事地望着他道:“你答应过我,把阿朗交给我大哥抚养,放他一条生路,要说话算数。”
  他笑着伸出大掌来抚她的脸:“答应你的我当然不会反悔,相信我。只是你大哥过几日才能回来,我们不能把他带入宫去,若带入宫被人看见了,明日早朝,一帮朝臣会让我下不来台的,我们入皇宫之前先秘密把他交给魏王怎么样?”她似乎有些不信,他心机太深了,她怕他糊弄她,孩子一离开她他就找人把他杀了,事实上,是她想得太恶劣了。公孙灏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忌惮,但明白杀了孩子,她必然会怨他的,为了她,他还是愿意把孩子留下的,甚至担心这孩子有什么闪失,因为她可能以为他借刀杀他,会怨到他头上的,他认真看着她说:“媱媱,你相信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的,他要是有任何闪失,你尽管怀疑我……”她歪着脑袋点头信了,斜飞着眼角睨着他的时候媚态横生,他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子,寻到她的唇含着轻吮。恰好行驶到低洼处,车轮陷进去的时候,靠近车轮的这一厢也塌下去,他整个身子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叫了一声。驶过了低洼处,他便不想起来了。身下的尤物美艳,颠颠簸簸,哪里还受得住,他们太久没这么亲热过了,他竟先激动地脸红了。贴着那滚烫的温度,望着他技痒难耐的模样,她嗤笑了声,攀住他的腰,张口咬住了他的下巴。他揽在她腰迹的手慢慢往下游离,低头咬开了她的衣裳,迫不及待地把手探了进去。
  阿朗不知道发出了一句什么奇怪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朝他看去,阿朗圆溜溜的眼珠还是四处乱看着。“不管他……”他又埋在她脖颈间去,两人紧紧拥在一起亲吻,吻得浑身燥热,迅速解了衣裳贴在一起,辇车又颠簸着刺激,唇流连在彼此肌肤上吮吸着那久违的熟悉味道,贴体熨肌,水深火热。“陛下,魏王府到了。”辇车突然停了,钟桓在帘外道。两人俱是一僵,衣襟凌乱着,她额头汗湿了,裙底也湿了。前戏做了太久已是干柴烈火,箭在弦上,只差鱼水交欢了。公孙灏只好替她掩好衣裳,抑下眼底的欲,有条不紊地整理衣襟,“在这里等我。”便下了辇车入了魏王府,不一会儿,魏王亲自出来,郑媱把阿朗装进匣子里,掀开帘子一角递给了魏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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