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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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电话的人是孙久诚,今天早上,顾失彼请了病假没去所里上班。他想着他刚来,一个人孤零零的生病怪可怜的,就趁午休时间去他家看了一眼。
  这一看,好家伙,发烧到38.6了,还死活不肯去医院。
  “真没事,我爸妈都是医生,这种程度不用去医院。”顾失彼自己用毛巾包了个冰袋敷在额头,脸颊烧得通红,跟苍白的嘴唇对比鲜明。
  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卿卿家回来就不太对劲,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后,早上竟然发烧了。
  大概是水土不服吧。
  祝卿卿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好陷入了新一轮昏睡。
  孙久诚看到来电显示,知道她就是那个“飞燕”。
  顾失彼调过来,八成也是因为这个初恋,不然,好好的北京不待,跑这儿来干嘛。
  他觉得心病还须心药医,就在电话里扯了个理由,把祝卿卿骗过来了。
  顾失彼租的房子在研究所附近,研究所比较偏远,打车过去都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祝卿卿手里拎着在药房买的各种退烧药,急急忙忙进了楼。两部电梯都是刚刚上去,看样子一时半会下不来。她等了几秒,转身去爬楼梯了。
  好在只是九楼,对于一个天天练舞的人来说,这点体能消耗不算什么。
  知道她要来,孙久诚提前把门开开了。
  祝卿卿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呼吸,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很简单的房子,不大,但显得很宽敞,大概是因为太空了——基本没什么家具。
  孙久诚听到脚步声从卧室探出身子,冲她招了招手。
  “他怎么样了?”祝卿卿压低声音。
  “烧还没退,”他也压低声音,“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赶紧回去了,所里一堆事儿呢。”
  “好,你去吧。”祝卿卿点点头。
  孙久诚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拿起东西离开了。
  屋里即刻变得很安静,像没人一样。
  她走进卧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顾失彼。
  再然后,看到了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个小小的木质万年历。
  就是那个雨夜,她冒雨给他送的生日礼物。
  看起来比记忆中小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他们都长大了。
  上面的日期停留在六年前的五月十叁号,但并不是他们分手的日子。
  祝卿卿将药袋放在桌上,拿起水杯出去了。不多时,又端了一杯温水进来。
  “顾失彼,”她在床沿坐下,用手轻轻地推他,“起来吃药了。”
  顾失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一旁的人。
  ——当真是烧糊涂了,都能把孙久诚看成卿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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