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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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邀带她逛京城,其实他远不及她熟悉。
  她也不点破,轻语笑言,“少卿,你可曾听说,从前陛下还是睿王的时候,有人告诉他,我左手有七根指头?”
  七根指头?阮少卿不禁笑出声来,哪里会。
  扶摇又道,“还说我的声音比黄鹂婉转动听,天宫仙子听了都要嫉妒。”
  “这句倒是不假。”他并非应承,扶摇也笑得惬意。
  两人从东市走到西郊,从南边逛到城北。他会嫌阮婉聒噪,斗嘴时更恨得咬牙切齿。阮婉若文静作画,他又左一个闷葫芦又一个呆葫芦。
  扶摇却恰恰相反。
  矜持时恰到好处,话匣子打开,又甚是投机。并肩踱步,不觉便是半日。亦如随意流过的微风,悠然拂起身旁青丝一缕,他恰好伸手,绕在指尖的柔和便顺着肌肤清浅浸入心底。
  驿馆与明巷离得不近,他竟默不作声笑了一路。
  临别惜别,她塞他香囊拎裙跑开,他唤她道谢,她应声回头,眸间秋水潋滟,一步三回头,笑得傻里傻气。他遥遥目送,香囊递到鼻尖轻嗅,心底蓦地窜出不舍,却全然生不出一丝惆怅。
  因为若是再见,便是婚期。
  ……
  直至暄儿从扶摇怀中扑腾过来,阮少卿才回神。暄儿已笑咯咯搂住他后颈,奶声奶气唤了声爹爹,狠狠在他侧颊吧嗒一口,他心中欢悦溢开。
  扶摇轻笑,上前替暄儿擦汗,“方才在前院玩了许久,跑出一身汗,不洗澡该着凉了。”
  “爹爹抱抱。”粉团子显然没赖够,摇头抗议。
  阮少卿一把拎起胸前软趴趴的某物,果然背后都是湿的,遂而佯装蹙眉凑上前去,叹道,“爹爹都要听娘亲的话,你不听话,是要连着爹爹一同挨罚?”
  粉团子依旧咯咯作笑。
  叶心会意接过,粉团子也不恼,便又赖在叶心怀里道,“心姨,澡澡……”
  叶心忍俊不禁,福了福身告退:“奴婢带小世子去暖阁。”
  阮少卿点头,待得二人走远,又顺势牵起身旁纤手柔夷,“夫人,同我去趟司宝楼。”
  司宝楼?
  扶摇微鄂,还来不及细问,他已拉她出府。嘴上虽然死犟,但去看看那丫头的画作,心中却大抵欢喜。若是欢喜,总要有人一同分享,他已习惯身边诸事有她。
  等到司宝楼,早已人山人海。
  今日有公子宛的新作亮相,京中自然沸腾!
  过往四年多,公子宛没有出过一幅新作,文人雅士圈内议论也从未停过。有说公子宛江南才尽的,多数人都觉不大可信,昔日公子宛被昭远侯魔爪摆布都没有才尽;说公子宛遭遇意外的也有,但一丝确凿风声也没有,纪子门生总该有知晓行踪的。
  思来想去,便唯有新婚燕尔一说。
  定是新婚燕尔去了!
  公子宛新婚,继“好年华”过后再无一幅画作流出,有人不免惋惜,倒是同当年的西秦永宁侯相仿。
  永宁侯大婚,十八学士图从此成为绝笔!
  公子宛是男是女又如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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