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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
  ※
  才刚刚结束一场惊涛骇浪的表演,陈星凡几乎是逃回休息室。
  「嘖嘖嘖,阿凡,你家里是养老虎吗?」工读生打趣地问,视线一直在他手臂上来回。「这齿痕、这瘀青……哇塞,难怪老闆看见你一身伤就很兴奋。」
  「因为他是变态啦。」陈星凡没好气地说。
  酒吧里唯一的女性调酒师已经和老闆换班休息,跟着闪进休息室,和工读、兼职的小朋友们打屁聊天。「阿凡,你是m吗?」女调酒师问。
  「m?唔……咳、咳……」在场两个工读生都被自己来不及推下去的口水给呛到。
  「m是什么?我都穿l的。」陈星凡拧了湿毛巾,努力擦拭自己身上的油光与汗水黏腻。
  「这样啊……」调酒师忍着笑,默默又递上另一条毛巾给他。「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什么啊!」陈星凡不明所以,看见两个工读生在旁边哼哼哈哈地笑,「笑什么笑!」可恶,怎么擦都还是不乾净,要回家洗澡了。「去拖地啦!」
  「是是是,我们主秀害羞了。」两个工读生半推拖地出了休息室,乖乖进后场整理场地。
  陈星凡无奈地叹气,「啊,我头都痛了。」
  「欸,上次和你一起逛街的女生是谁?」
  「什么?」陈星凡一时手上毛巾没抓稳,弯腰捡起。「哪有逛街?」
  「我之前在卖场有看到你,你们在生鲜蔬果区停很久喔。阿凡旁边还勾着一个漂亮女生。」
  「那是她硬要勾着我……」陈星凡看见调酒师笑得曖昧,话锋一转,答得简洁俐落。「她是我姊。」
  「你姊不是在其他地方工作?」
  「那是……她也算是我姊,不过不是亲姊姊啦。」陈星凡搔头,表情有点尷尬。他回到置物柜前换回自己的衣服,决定将一身黏腻暂时忍下,回家再洗澡。「你问那么多干嘛?」
  调酒师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置可否一笑。「我只是好奇,到底谁有办法在你身上留下伤口啊!」
  「啊……那个不用好奇,就是隻疯狗爱乱咬人而已。」
  「阿凡,你在酒吧打工这么久,还能这么洁白实属难得。」调酒师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恶意。「这种长相这种体格,怎么还没被……」
  陈星凡急忙掩住双耳,「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十月了耶,你什么时候要毕业啊?」调酒师又问,「阿凡,你不毕业是要怎么转正职?」
  「已经在找口试委员了啦!论文也剩最后一章,快了快了……」陈星凡关上置物柜的门,看了看时间。「十月底写完论文,十一月提口试申请,十二月口试,我都已经计划好了。」
  「希望如此。」调酒师双手合十。
  「欸,你应该要说:『祝你成功』吧!」陈星凡背上背包,挥挥手。「我先回家了,帮我和老闆说一声。」
  「知道了。」调酒师笑了笑,「回去要你姊姊温柔点,伤口的瘀青记得要冰敷啊!」
  「囉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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