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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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熟悉的场景,她记得在哪里见过,卫夕懵懵的拧起眉头,到底她是在地府,还是在做梦?
  就在她满头雾水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大人,她醒了。”
  君澄?卫夕霍一下转过头,一眼就瞄到了他。他穿着飞鱼服,戴着乌纱官帽,脸色沉沉的凝着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
  周围像是一片死海,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咚——咚——
  卫夕急促的呼吸着,有些不敢看,眼珠却又忍不住往那个男人身上飘。宽肩窄腰的身材,挺括的飞鱼服,面容有些模糊,却那么熟悉。
  “牧容”
  她鬼使神差的动了动唇,如果是梦,那她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在卫夕发愣的时候,牧容徐徐的走到她身前,低头看她,眸光不断的在她脸上寻睃。欣长精壮的身材遮住了些许光线,卫夕被笼在黑影重,仰着头凝视他,依旧是俊朗丰毅,这是最巅峰时的他,那么潇洒。
  不管是不是梦,那么接下来,牧容应该让君澄抽她鞭子了吧?她第一次觉得挨鞭子是这么的幸福,想着想着,眼角就流下了两行灼热。
  她低下头,不作任何解释,静静的等牧容发话。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一点点的摩挲,像是抚;摸珍爱的至宝,最后擦去了她下颚的泪水。
  卫夕一怔,被这离谱的举动震地懵懵的。他不该有此举动,难不成真的在做梦?亦或者她心有不甘,魂魄被困在了回忆中?
  不会这么惨吧?
  死都死不素净。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哐哐”两声,束缚她的东西遽然消失,身体随着惯性前坠去。
  又是怎么了!卫夕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双大手就把她捞进了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暗幽幽的桂香,在无数个夜里陪她入眠,给她心安。
  卫夕愣愣的瞪大了眼,飞鱼服前的织金刺绣正张牙舞爪的对着她。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敢轻举妄动,好怕破坏这美好的镜花水月,像被点了穴一样僵硬的梭在他怀里,直到额前落上一滴灼热的东西,这才如梦方醒。
  牧容在她耳畔沉声嗡哝。
  “夕儿,iloveyou。”
  #
  光宏五年八月,锦衣卫不负吹灰之力变剿灭了章王反党,在其地下密室里收缴谋反书信数封,还有织金龙袍一件,章王和王妃在府邸畏罪自杀。
  锦衣卫又立奇功,朝野一片惊叹,锦衣卫指挥使牧容受封提官,仕途无量。就在牧家势力如日中天时,牧容却一病不起,百医无解。右丞相牧庆海坦言上书,牧容身患重病,他也年事已高,希望携小儿告老还乡。
  光宏帝钟爱贤良,本是不愿意的,可无奈牧庆海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肯处理政务,终于还是拗不过他那把老骨头,准了他告老还乡的愿望。
  八月底,大太监刘福携圣旨来到了牧府。
  卫夕和牧容还在床榻上腻歪,听到青翠来报,急匆匆的穿上衣裳,来不及洗漱就要往外冲。
  “诶,你给我回来!”卫夕一把拽住火烧屁股似的牧容,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朝他晃了晃。
  牧容一看,倏尔笑起来,“还是娘子心细,我差点给忘了。”说罢接过小瓷瓶,打开木盖往嘴里灌了一口。
  卫夕满意的挑挑眉,随后娇羞的往他怀里蹭了蹭,“没举行大婚,我就还不是你娘子呢,不许乱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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