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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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梁修齐坐到她身边,揭了驱蚊水瓶盖给自己手臂小腿上喷,末了也不忘再给荀卉补点。
  “祝你高考顺利,”荀卉低头望着膝盖,送上迟来的祝福,“考完了开心吗?”
  梁修齐实话实说:“还好。”
  “我买了点酒。”荀卉打开便利店的塑料袋,一瓶又一瓶地取,二锅头和各种品牌的啤酒,梁修齐看得太阳穴直跳。
  “这些都是你喝的吗?”
  “你求我的话,我也可以分给你一点。”她的手指在几瓶酒中间点兵点将地摇晃,最终还是递给他一罐啤酒。
  梁修齐也不客气,拉开拉环便灌下一口。
  荀卉在拧二锅头的瓶盖,手上沾了啤酒罐身的水滴,滑得拧不开,梁修齐把手伸过去却被她拍开,她使力时手腕内侧有一块细小的凹陷,葱白的手指在路灯下被照得发黄。
  天色不算太晚,公园的人工湖边际似乎仍泛着落霞绯色,耳边是蝉鸣和远处的广场舞伴奏,荀卉终于拧开了瓶盖。
  她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喉咙吞咽的声音清脆,她并不会喝酒,喝完皱着眉陷入酒精的辛辣滋味里。
  “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情。”荀卉咽了咽口水。
  梁修齐将两条腿伸直到舒服的姿势,大喇喇地踢在无人经过的鹅卵石小道上。
  荀卉一口酒下肚就有些大舌头了,她絮絮叨叨地讲着班里的琐事,说的时候一口一口抿着酒,一瓶高度数的二锅头很快就见了底。
  荀卉又拿了瓶啤酒,梁修齐的手象征性地拦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任着她喝酒,换作是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阻止,而只有他会眼睁睁看着她醉倒。
  很久以后他鼓起勇气回忆这一幕,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内心阴暗,他当时只想把她的翅膀折断,和她一同坠落。
  荀卉越是难受话越是多,说到最后只是无主旨无要义的机械发声,词语一阵胡乱堆砌,似乎用言语堵住喉咙,伤心就不会溢出来。
  “我是不是真的很丑啊?”荀卉手臂撞上他的,“我妈说你小时候见我第一眼就说我丑,真的很丑吗?”
  “没有,你妈记错了,我那个时候还没学会说人‘丑’。”梁修齐说的是实话。
  荀卉的脸整个端到他面前,“那你现在会说了,你说我丑吗?”
  梁修齐在昏黄的路灯光线下大胆地直视她的眼睛,“不丑,很漂亮。”
  “那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又是一个陈述句。
  梁修齐叹了口气:“因为他们是笨蛋。”
  “那你是笨蛋吗?”荀卉陷进了他的逻辑里。
  “当然不是。”
  “那你喜欢我吗?”
  荀卉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等得快要睡着,她的头终于失力倒在他的肩膀。
  忽然她的脸被捧起,温热的两瓣柔软小心翼翼印在她的唇。
  梁修齐在轻微颤抖,激动或是无助,他从荀卉微张的口中品出了酒味,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乘人之危,可身体本能驱使他探索更深,直到荀卉咬住他的舌尖。
  荀卉没有说话,眼眸半睁,任由困惑不解从眼神里溢出。
  “你会记得今天的事吗?”梁修齐转过头平复过于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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