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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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樱干脆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如数说了出来,法国留学,房子,同居,甜蜜与彷徨。为什么方才电话里传来王洁瑜的声音,她会那么害怕,为什么见到那个叫侯丹的女人她会那么惶然;她相信苏正则,但是她不敢相信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命运。
  “我不知道和他在一起走不走得下去,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法国,他的身份注定了将来一定会遇见越来越多的优秀女人,可我……和他在一起,像是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峭壁路,每天都害怕自己掉下去。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虽然不知道去法国能学到什么,但是我想离他更近一点。如果他真的属于我,打开笼子,他也一定会飞回来。如果不属于我,现在这样守着,其实也没有用。”
  她越说越黯然:“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像现在一样,从头来过。”
  他说:我们试试。
  他还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搬过来跟她一起住了几个月。
  他们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却每天都害怕,这样的日子还剩几天?到此时才明白,原来她从未奢望过他们能够天长地久,她给自己下了个赌注,输了,这砝码原本就不属于自己,赢了才是赢了。
  良久,张玉珊才淡淡地说:“不要说什么从头开始,没什么能从头开始,愿赌服输。”说完作势要去睡,裴樱帮她抖开棉被,掖好被角,拾起羊皮袄盖她身上。
  裴樱接到小虎电话时,他再三强调让她买多一点御寒物资,她到了县城四处找车找医生,时间紧凑,只好看见什么买什么。羊皮袄大衣,棉被,整张的毛皮,后备箱塞满,车后座也堆得人都不好下脚。本以为已够三人用,没想到拿到这冰天雪地的沙漠里,几个人一分,又送了好些给夏迪克家,他们三个也只是勉强够用。这毡房比地窝子冷上许多倍,裴樱又烧了一会炉子。
  穿着羽绒服窝回被子里,厚实的被褥都让给了伤员,裴樱实在太冷,一夜不曾安眠。天蒙蒙亮的时候被人推醒,罗小虎摸着张玉珊的额头:“珊姐发烧了。”
  她迅速起身穿戴出去叫医生,医生是县里诊所请来的汉人,只身援疆,无家拖累,是以大过年也肯跟着裴樱往沙漠跑。张玉珊浑身是伤,前期处理不当,伤口发炎引发高烧,医生带来的针剂消炎抗生素都被冻住了,根本无法输液,必须回县城处理。
  这时门帘被人撩起,拥挤的毡房进来一个人,克里木拿着卫星电话对屋里人嚷嚷。
  医生略懂一点哈语告诉他们:“他叫你们谁接电话。”
  起初各自懵懂,裴樱忽而想起来,一阵狂喜,上前接了电话。
  果然是苏正则,但这里条件有限,电话充电极为困难,裴樱长话短说,交代了位置便挂了电话。
  离去之前,除了必要的取暖物品,多余的东西都按照张玉珊的意愿送给了夏迪克一家,张玉珊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挣扎着向夏迪克说了句对不起。
  裴樱陪两位伤员坐在后座,雪依然很厚,车行缓慢,中途熄火几次,万幸一直没再下雪。
  一行人终于在晚上赶到了县城。
  罗小虎受的是枪伤,虽然是猎枪所致,但这里禁猎已久,不敢去大医院,只好安置在那医生的小诊所里。张玉珊挂上消炎药体温消退,裴樱放下心来,找地方给手机充上电,开始给苏正则打电话。
  不知为何这人电话居然打不通,她想了想,给他发了条短信,通报了这里的一些事情,又告诉他自己已经从沙漠出来,伤员住到了诊所。怕他担心,事无巨细。
  晚上吃过饭,没出去找旅馆,仍旧守在张玉珊床边,罗小虎叫她去睡也不肯。屋子里有暖气,撑着撑着,终于睡了过去。
  醒来时,睁眼一片漆黑,身子微微一动,一个火热的胸膛紧贴上来,她骇了一跳,正手忙脚乱要爬起来,那人长臂一捞,没好气道:“是我!”
  ☆、第95章 吵架前夕
  醒来时,睁眼一片漆黑,身子微微一动,一个火热的胸膛紧贴上来,她骇了一跳,正手忙脚乱要爬起来,那人长臂一捞,没好气道:“是我!”
  裴樱身子一僵,仍旧没反应过来,苏正则埋她颈里,她才回过神来,心头喜悦:“你怎么来的?”
  苏正则凶她:“怎么来的?到了乌鲁木齐,雪太大没车,买的火车票来的!”
  大年初一飞乌鲁木齐,又连夜买了个火车票,真是,气得一口咬住她的脖颈,裴樱轻声娇喘。
  裴樱睁眼四顾,房内一副酒店房间装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打你电话,罗小虎说你睡着了。”
  那应该是小虎告诉他诊所地址的,想着睡着了被他带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干嘛不叫醒我?”
  苏正则拂开她额前碎发,低头瞧他:“想我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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